……情况紧急,宴母还来不及为宴槿棉好好准备。她便骑着战马,飞奔而去。三日不到就赶到了漠北凉州。凉州城,将军府。宴槿棉纵马疾驰,来到了府门前。宴父负手而立,静静候着他的儿子,准确来说是他的女儿。“棉儿,你来了。”宴槿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宴父,不由想到了前世躺在棺材中的他。两相对比下,她的眼睛有些酸涩。久久等不到宴槿棉的回应,宴父急躁的朝她望去。看见宴槿棉猩红的双眸时,宴父心里微微一痛:“小兔崽子,见了你爹都不问声好?”
她的心空落落的。
雨势渐大,大滴大滴的雨砸在她的身上。
宴槿棉仰头,接住了这泼天的细雨。
菩提树影婆娑,沙沙的响着。
她自嘲般的勾了勾嘴角,拿起油纸伞转身离去。
但她不知道。
在她走后,身穿金色袈裟的僧人,出现在了菩提树后的长回廊。
檀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捻佛珠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宴槿棉甫一到府,就直奔母亲的疏桐苑。
疏桐苑。
一室茶香氤氲,几盏油灯晃荡,门窗都被关上,外面的风和雨,透不进半分。
宴槿棉抖落伞上的雨花,径直推开了房门。
“母亲。”
正在品茗的宴母一抬头,就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宴槿棉。
“棉儿,快回去先把衣衫换了,小心着凉!”
宴槿棉摇摇头,眼中多了丝暗芒。
那老者所说为真,桃儿确实有问题,可具体不知是皇宫那位的手笔。
“母亲,桃儿一事你自己多加提防,切莫打草惊蛇了。”
宴母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急报惊的愣在原地。
“八百里加急,前线突发战事!”
宴槿棉匆忙走出,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小兵,心中的忧虑不断涌上。
前世并未发生过这些,在父亲战死的那一战之前,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为何会突然出现偏差,难道是由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宴槿棉疾步跑回了自己房中,换上了盔甲。
推开门时,就看见了焦灼的宴母。
“母亲某忧,孩儿这就去请旨,去助父亲!”
“棉儿……”
来不及寒暄,携着圣旨的太监就来到了府中。
“……特令宴家子嗣宴槿棉前往漠北,上战杀敌,不得有误!”
宴槿棉直直跪下:“臣,遵旨。”
……
情况紧急,宴母还来不及为宴槿棉好好准备。
她便骑着战马,飞奔而去。
三日不到就赶到了漠北凉州。
凉州城,将军府。
宴槿棉纵马疾驰,来到了府门前。
宴父负手而立,静静候着他的儿子,准确来说是他的女儿。
“棉儿,你来了。”
宴槿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宴父,不由想到了前世躺在棺材中的他。
两相对比下,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久久等不到宴槿棉的回应,宴父急躁的朝她望去。
看见宴槿棉猩红的双眸时,宴父心里微微一痛:“小兔崽子,见了你爹都不问声好?”
他快步向她走去,揪住了她的耳朵。
“疼疼疼!”
宴槿棉耳边的痛意传来,提醒着她现在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自己死后的臆想。
她看向宴父,一脸哀痛:“宴将军,你且放下我的耳朵,要被揪掉了。”
宴槿棉不由吐槽,真是她活爹。
宴父放下了那只手,往旁边一伸,拿出了那把红缨枪。
“给你准备的武器,玄铁所制,坚如磐石。”
“且用它多杀几个敌人,才不负此枪的盛名,而你才不算辱没了将军府的门楣!”
宴槿棉郑重接过,一字一句。
“我以命起誓,不破突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