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母有些错愕,还是回抱着宴槿棉:“棉儿,娘在。”她用手弹了弹宴槿棉的额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待会叫人看了去,可有的笑的。”温热的眼泪滑到嘴中,闲的。宴槿棉的额头也有一阵痛意,她这是?重生了?!!她试探的问着:“娘,现在是哪年?”宴母有些啼笑皆非,心想难不成是被撞傻了,竟不知今夕是何夕。“天佑五年。”天佑五年?!她这是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还未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上天垂怜。”宴槿棉低声念着。
早春多雨,淅淅沥沥的,似席卷天幕的一方轻纱。
宴母坐在榻前,看着昏睡了三日的宴槿棉有些焦急。
“吾儿……”
贴身婢女小桃适时安慰到:“夫人,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平安安醒过来的。”
“更何况大夫也说少爷没事。”
宴母用手帕擦拭着宴槿棉额间的虚汗。
宴槿棉看见眼前有一团薄雾,一时有些发愣。
这是在地府吗?
“爹!娘!”
“诶!娘在这呢。”
宴母高兴的应着,可宴槿棉却双眼紧闭,头上不停的冒出虚汗。
“这孩子,是魇住了。”她摇摇头,有些忧心,“小桃你出去,我独自守会。”
薄雾中。
宴槿棉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母亲应她的声音。
可是不论她怎么走她都没办法走出这片迷雾……
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她的心蓦然安静了下来。
一阵佛光在前方亮起,宴槿棉跟着佛光一路前行。
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0
她睁开眼,就对上了宴母担忧的双眸。
宴槿棉猛地坐起来,直直抱住宴母,她哽咽道:“娘……”
宴母有些错愕,还是回抱着宴槿棉:“棉儿,娘在。”
她用手弹了弹宴槿棉的额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待会叫人看了去,可有的笑的。”
温热的眼泪滑到嘴中,闲的。
宴槿棉的额头也有一阵痛意,她这是?
重生了?!!
她试探的问着:“娘,现在是哪年?”
宴母有些啼笑皆非,心想难不成是被撞傻了,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天佑五年。”
天佑五年?!
她这是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还未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上天垂怜。”宴槿棉低声念着。
宴母没听清,疑声问着:“棉儿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宴槿棉退出母亲温暖的怀抱,一字一句:“我是镇北大将军宴衍的儿子,宴槿棉!”
“你是我的娘亲江听雨。”
宴母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棉儿,你睡了三日,口中总是喊着什么檀央,兔死狗烹……”
“大夫也只是说你忧思过重,陷入了梦魇之中。”
宴槿棉的眉心传来刺痛,关于檀央的记忆全是模糊一片,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收敛心神,安慰着伤怀的母亲。
好劝歹劝才将她劝去休息。
宴槿棉起身来到了院中,正值春夏交替的时候。
池中的荷叶翠绿,肥硕的游鱼时不时的跃出水面,溅了她一身水。
涟漪散去,宴槿棉看着水中的自己,眉心横空多了抹火焰状的红痕。
前世今生的记忆里,她都从未有过……
正想着,肩上一重。
她扭头看去,是少年时期的梁砚珩。
他脸上的情绪很多,欣喜又愧疚,半天才说出一句:“槿棉,我错了。我也为你可以接住的,结果……”
结果她不知为何,直直的被书本砸到眉心,晕了过去。
宴槿棉双眼紧闭,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梁砚珩,你以后莫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你。”
梁砚珩有些着急,拉住她的手,满脸愕然。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