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言:【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可以考虑换个专业了。】盯着聊天对话框,时然笑了笑,这才注意到已经很晚了。时然:【不早了,那许医生你赶紧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晚安。】许清言:【嗯,晚安。】躺平在床上,时然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周亦森死活不同意,自己这就成了单方面的分手,即便是用时间来耗着,他也定然不会轻易的和自己结束这段关系,所以,到底怎么才能彻底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才好。
后续的闲聊中,时然也只能是凑合着敷衍几句,才算勉强的给应付了过去。
只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和许医生的约定,时然还是忍不住问:“姑姑,许医生没跟你讲什么吗?”
“讲什么啊?许医生都出差那么久了,他人我都见不到,哪里能和我讲什么?”
“不是最近,就是我们相亲那天之后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时楹想了想:“是说过。”
“说了什么?”
“说他没看上你,因为你太可爱了。”
太可爱了?!这是什么怪理由?!
时然半信半疑,虽然姑姑的表情很认真,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真是那么说的?”
“是啊,我之前还觉得他是在说反话,但我后来仔细一想,很有可能是说真的,因为他那个前女友吧,就是那种很有女人味的类型。”
时然低头看了眼自认为还算不错的身材,“女人味?什么叫女人味?我…没有女人味吗?”
“有是有,但不多,你身上更多的是清冷,我想那种女人味,应该多指性感吧。”
姑姑的形容一步到位,周遭同事对时然的印象也的确如此,面容姣好,身材虽略显偏瘦但也算凹凸有致,只是整体来看却是自带清冷,让人容易有距离感。
“怎么,你不是不在意人家许医生吗?好奇这些做什么?”
随口一问也能被误会成在意啊,这真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我没有在意啊,就只是问一下而已,姑姑你就老爱小题大做。”
“吼~好了赶紧吃饭吧,都凉了。”
晚餐结束后,时然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正准备倒头大睡时,手机又传来了短信通知。
【我明天回凌南,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我顺便。】
发件人,许清言。
时然拿着手机顺势坐在床边,很客气的回了句:【谢谢,不用了。】
同一时间,消息刚发出去,许清言的信息就显示在了对话框。
【感冒好些没有,凌南最近好像一直都在降温。】
【已经好了,凌南这几天的温度确实有些低,不过也不算很冷。】
犹豫了下,时然又紧跟了一句:【许医生,你是不太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吗?】
瞧着时然发来的消息,许清言浅浅的勾起了嘴角。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时然很想跟他解释文淼并不属于可爱那种类型的,但想来想去,编辑好的文字又逐一被她删除。
没眼缘就是没眼缘,真若喜欢,什么样子都不会成为阻碍,自己都一大堆麻烦了,就别再管那么多闲事了。
时然:【没什么,就闲来无事问问而已。】
许清言:【也有可能是对人不对事。】
本以为这话题就算翻过去了,谁曾想,许清言竟冷不丁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但他这个答案却令时然有些费解。
而就在她出神时,消息再次弹了出来:【你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最有吸引力吗?】
收回思绪,时然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是对待感情认真的女孩,但绝不是认真到,在感情里卑微至迷失自我的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时然感觉着这话是在说她自己,这一刻,她仿佛真就将许清言当作了比她懂事的大哥哥那般。
时然:【许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清言:【可以。】
时然掀开被子,将冰凉的双脚塞进被窝,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床头。
时然:【两个人在一起,真就得需要一方无休止的迁就和隐忍吗?】
许清言:【你觉得呢?】
盯着聊天页面,时然却不知该如何回。
【如果那个人值得你那样去做,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但若是那个人只会让你感到委屈和疲惫,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他说的确实是在理,时然很是赞同的发了三个字过去:【没必要】
许清言:【既然没必要那还纠结什么,人怎么样都是一辈子,为什么要让自己过的不开心呢,遇到了不合适的人就要学着拿得起放得下,幸福也只会眷顾心里有阳光的人。】
时然:【可是现实中,哪有人那么容易能拿得起放得下呢。】
许清言:【也许放不下的,不是难以割舍的感情,只是无法原谅的自己而已。】
时然盯着聊天框,有些恍神,直到消息再次弹出。
【你该明白的,有些牢笼,是自己给自己的。】
自己给自己的…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一直陷入痛苦与自我挣扎的时然终是得以抽身。
人怎么样都是一辈子,为什么要一味的去迁就一个只会让自己感到委屈的人呢?
所有的迁就和容忍,都应该在对方让自己感到值得的前提下才行得通。
她之所以会纠结,并不是放不下周亦森和那段感情,而是她不甘心于如今落魄不堪的自己而已。
她僵持着,始终不愿与自己和解,始终不愿从自己设下的牢笼中走出来,所以才会一次次的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原来,她从始至终,放不下和无法原谅的,都只是过去的自己,从来都不是那六年。
时然:【许医生,我感觉你做个心理医生也应该很合适。】
许清言:【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可以考虑换个专业了。】
盯着聊天对话框,时然笑了笑,这才注意到已经很晚了。
时然:【不早了,那许医生你赶紧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许清言:【嗯,晚安。】
躺平在床上,时然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周亦森死活不同意,自己这就成了单方面的分手,即便是用时间来耗着,他也定然不会轻易的和自己结束这段关系,所以,到底怎么才能彻底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才好。
——
清晨,凌南医科大学住院部内,许清言穿过满是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去到了办公室,刚一坐下,魏昭就凑了过去,孟宇更是从上至下的将人给打量了一番。
“师兄,我怎么感觉你这出个差回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是啊,这看着都年轻了好几岁,这是在岄州又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听着耳旁两人接二连三的絮叨,许清言故作卖乖:“天生就比你们显年轻,再吃灵丹妙药还有你俩什么活路。”
这番嘲讽让受了气的两显眼包顿时来了劲,一阵阵的输出更为强大。
自动屏蔽掉耳旁的聒噪,许清言起身拿过放在桌上的白大褂套在身上,并顺手将外套口袋中的东西掏出放在了桌面。
见到突然出现在桌上的礼盒,两人瞬间都闭上了嘴,眼看着手就要触到,奈何许清言却抢先一步将它拿在了手里:“别什么都乱碰。”
两人看出了丝丝猫腻,孟宇更是眼眸微眯,八卦心在此刻达到了顶点:“这是给人家时小姐买的吧?”
“知道还问。”
许清言没有丝毫的隐瞒,大方承认后又将东西重新放回到桌上:“赶紧忙你们的去。”
“这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啊,我们的许师兄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呦。”
“明明是横刀夺爱,我却只能将委屈吞下。”魏昭则长叹了声。
横刀夺爱?这家伙还真敢说,许清言无语的扫了眼委屈包魏昭,一点同情心都没得。
不过,事情还是一码归一码,事关名声,许清言还是澄清了句:“没谈,别乱造谣。”
闻声,阴阳怪气的两人,说话语气都变得酸溜溜:“哎呦,没谈,就只是送普通朋友的礼物而已。”
“……”
“师兄,你要真说没谈,那我可追了?”
说完这句话,魏昭不知为何忽然有了种在危险地带蹦哒的感觉。
许清言一脸嫌弃的拿开突然攀上自己肩膀的手,回了句:“那就去试试好了。”
两人互相看了眼,不对劲,感觉着…周边有了弥漫开来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