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地说道:“就在木佳村的烈士陵园里,就竖立着你和陈景宁的墓碑。”“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你早早就牺牲了。”“我没能救活你,本来你能活的。是我,是我没用……”我沉浸在失去沈沥言的痛苦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两次看见沈沥言墓碑的时候。刻骨铭心的痛苦,即便是只是想起,也痛彻心扉。沈沥言无措地抱住全身发抖的我:“我在,我在,我还活着。”在触碰到沈沥言温暖的身体时,我才像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怕。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紧跟其后是一场雨夜。
我又好气又好笑。
“疼不疼?”我对着他的伤口吹气,想要缓解一点他的疼痛。
沈沥言摇摇头,在昏暗的房间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上好药,我搬来板凳,正式地坐在沈沥言面前。
“板凳冷,你坐床上。”沈沥言伸手就想抱起我往床上放。
我抬手拒绝:“你给我坐好,我有事和你说。”
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沈沥言了。
前面的我一直犹豫着,还旁敲侧击地问过沈沥言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当兵,但沈沥言只想去西藏当兵。
我没有办法决定他的人生,他才是自己人生的主宰。
而我不是军队的人,也没办法直接跑到军队去说我能预知未来,我也没有任何证据。
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只有沈沥言会。
沈沥言正色起来,表情严肃地说:“领导请说!”
末了,他还给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没有被沈沥言的搞怪逗笑,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眉眼深深,更是透出两分冷厉,语气沉重地说道:“我能知道未来的发生的事。”
沈沥言睁大眼睛,来了兴趣:“这么厉害啊?”
我瞪他一眼:“这是真的,我没有撒谎。”
见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沈沥言明白我没有在开玩笑。
“你说。”
“2018年,凌晨一点。因为邻国有士兵非法入境,你为了救战友牺牲。”
“陈景宁也会牺牲。”
“这件事,最大的幕后推手就是潜伏在组织的奸细。”
我定定地看着沈沥言,心里很是忐忑。
沈沥言的神色也忍不住严峻起来。
他没有质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的目光看向窗外,云层遮挡住月亮,夜更深了。
“我是重生回来的。”我的语气幽远,想似在追忆着什么。
我自顾自地说道:“就在木佳村的烈士陵园里,就竖立着你和陈景宁的墓碑。”
“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你早早就牺牲了。”
“我没能救活你,本来你能活的。是我,是我没用……”
我沉浸在失去沈沥言的痛苦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两次看见沈沥言墓碑的时候。
刻骨铭心的痛苦,即便是只是想起,也痛彻心扉。
沈沥言无措地抱住全身发抖的我:“我在,我在,我还活着。”
在触碰到沈沥言温暖的身体时,我才像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心里是止不住的后怕。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紧跟其后是一场雨夜。
黑夜开始变的潮湿和肆虐。
“沈沥言……”眼前的水汽氤氲上来,胸间窒息得几乎连嗓音都变得嘶哑。
我像幼兽一般呜咽着,我没有办法让沈沥言直接躲避牺牲,沈沥言只能自己救自己。
沈沥言伸出手扳开我的手,手心早就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信你,这件事我会解决。”
“苏以贞,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沈沥言拥着我,就像是要把我融入骨子里一样。
他向我承诺着。
可他不知道,他已经食言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