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终于还是没受住,什么都没说,然后跑进了洗手间,锁了门。她的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目光下移,看到了上面的红痕。傅司言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很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脖子和大腿根上尤其多。有时候她洗澡或者换衣服时看到都会羞愧难当的程度。尽管她说过不要留下,但男人充耳不闻,反倒在她身上变得更加狂野了。从前的时候,时念穿着高领上班都是常有的事,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时念反应过来他看见了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就揪住了衣领,想要掩盖住那里的痕迹。
如果被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盛景行会怎么看她呢?
他是盛家的二公子,家世显赫,现在又做了明星,会不会也和那些人一样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她呢?
一重又一重的思虑让时念头脑发乱,她几乎是一下就站了起来。
盛景行见她反应这么大,顿时皱了皱眉头,“男朋友?”
时念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男朋友吗?
怎么可能。
她甚至都不能说出来这个人是谁。
傅司言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了。
时念摇了摇头。
盛景行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男朋友?”
他刚才看到这抹痕迹,说不震惊是假的。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脑子,会思考,当然知道时念现在单身的几率很小。
但显然现在时念的反应更让他震惊。
不是男朋友,难道是一夜情?
可是,他印象中的时念不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盛景行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的痕迹,不快道,“难道他是个渣男,和你做了又不负责?”
这样的答案,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时念咬紧了嘴唇,不知道怎么说。
望着盛景行的眼睛,她说不出口。
这双眼睛里包含了担心,包含了自责,甚至有些在为她惋惜。
她真的可以接受这些感情吗?
时念终于还是没受住,什么都没说,然后跑进了洗手间,锁了门。
她的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目光下移,看到了上面的红痕。
傅司言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很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脖子和大腿根上尤其多。
有时候她洗澡或者换衣服时看到都会羞愧难当的程度。
尽管她说过不要留下,但男人充耳不闻,反倒在她身上变得更加狂野了。
从前的时候,时念穿着高领上班都是常有的事,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只不过这次住院,太过匆忙,忘记了。
时念望着这些痕迹,脑海里又浮现起盛景行饱含受伤的眼睛,狠狠泼了两捧水在脸上!
冰凉的刺激让她稍微清醒了下来。
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时念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她得快点和傅司言说分开了。
叩叩。
门被敲响,盛景行的声音传来,“念念,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你还好吗?”
时念握紧了手指,捏着指关节发白,“我没有事,我才要说对不起。”
盛景行又说:“对不起念念,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所以我先走了,桌子上留了我的号码,如果你想见我了,再打电话给我吧。”
很快,外面传来门开了又被关上的声音。
盛景行走了。
时念缓了缓,打开了门。
房间已经空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餐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
是盛景行的。
时念拿在手里,她的目光闪了闪,最后存在了手机里。
*
下午的时候,时念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划过接听键,一个悦耳的女声就道,“念念,我听说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是乐思卉。
这是她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一个朋友了,乐思卉之前在傅氏待过,但被领导穿小鞋然后离开了,现在在另外一家公司上班,前途也不错,偶尔会跟她联系,吐槽吐槽公司的烦恼。
时念半梦半醒,嗯了一声。
随后,门铃响了。
“我就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呀!”电话里乐思卉喋喋不休。
时念大脑宕机了一秒,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只好穿上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乐思卉一下抱住她,“念念!念念!你没死吧!吓死我了!”
任谁听到这话心情都不会很好,时念嘴角划过一抹笑容,虚弱地说,“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我就知道你没事!”乐思卉拍拍她的背,“说!你是不是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时念不懂,“什么?”
乐思卉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脸上全是兴奋,“我都听说了,陆延那小子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接二连三不接我们业内的单子,还经常放鸽子。没想到你们傅总亲自走到他的办公室,一把将合同摔在了他的脸上,说‘要是不想合作,那么以后都别想和临安的任何一家企业合作了’,我敲!太man了!我的上司也这么硬气就好了!”
“我听说啊,那个合作是由你负责的呢!”
“我还听说,你去宋氏也吃了闭门羹,被前台拦下了,是你们傅总亲自跟你要了合同,天哪!念念,你们傅总怎么跟传言的不太一样,对下属这么好啊!”
时念听到这些,也有些震惊。
或许乐思卉说的话里有些夸大其实,但也和真相大差无几。
她只想着傅司言拿了合同也是让助理送去,没想到他是自己亲自去的。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好像也像是傅司言会做的事。
“念念,念念!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就不该离开傅氏的,哼,就算时不时被那死老太婆针对,偶尔能看一看傅总的脸,也满足了~”乐思卉花痴起来。
时念一指头按在她的额头上,“你可拉倒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之前被针对到每天哭着咽饭的苦日子了吗?”
乐思卉顿时苦了脸,又问,“那死老太婆怎么样了?该不会后来还升职了吧?”
时念摇了摇头:“她被开除了。”
“啊?!”
当时,时念和乐思卉一起在那女人手底下干活,时不时要去跑腿,跑业务,最脏最累的活都是她们两个干,但最后得到的好处全被捞走了,那女人更是在乐思卉离开后,故意针对她,又觉得她长得太漂亮,故意往她脸上泼滚烫的咖啡。
正巧被路过的傅司言看到了。
后来,那女人就莫名其妙辞职了。
说是辞职,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被开了,走得那天哭得梨花带雨的,很是凄惨。
“念念,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逛街吧!我想去买衣服了!”乐思卉想一出是一出,拉着她起来,就准备要出门。
时念知道她的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快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也一起出了门。
坐上副驾驶,时念缓缓闭上了眼睛。
乐思卉在一个大型商场停了下来,拖着时念去了购物楼,去买衣服和包包。
她这段时间业务跑得不错,得了不少的奖金,早就想出来买点东西奖励自己了。
时念坐在试衣间外面的沙发上,等她出来。
“刷!”地一声,乐思卉穿好了一条漂亮的碎花裙子走了出来,在时念面前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好看吧?是不是能迷倒万千少男?”
时念刚想夸赞,余光却瞥到了两个人影,一时之间咯噔了下。
不远处的地方,宋婉柔和傅南城并排走着,朝着她们的方向赶来。
傅南城依旧拄着拐杖,步伐有些慢,宋婉柔一直紧贴着他,絮絮叨叨说着话。
忽然,宋婉柔转过了视线,看到时念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外和惊喜,“小叔,有熟人诶~”
傅南城转过头,也看了过来。
“时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