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压在了段奕的身上。他垂下头去,低声道:“是我对不起半烟,待我归家,自会好好补偿她。”段夫人未想到他如此坚决,一时哑然。段奕回握了一下母亲的手,旋即放开,只留下一句:“母亲……好好保重身子。”这次,没等段夫人缓过神来,他便出门而去。只是没走两步,眼中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徐夜白朝着他匆匆而来,面色焦急。瞧见他时,还怔愣了下才开口:“段指挥使,你……我方才瞧见了时家姑娘的丧队。”
屋檐下的冰凌渣子有了融化的迹象,水珠滴滴答答落在的青石砖上。
段夫人用帕子捂住嘴,眸中带了些不敢置信:“段奕儿,你怎突然想参军?战场刀剑无眼,你爹爹便是……”
后面的话,段夫人没能说下去。
段奕自是知晓,沉默着低下了头。
他的父亲年少时与时将军交好,也曾有过鸿鹄之志,但到了最后——
一个功成名就却永世不得入京,一个还未来得及建功立业,便马革裹尸还。
若非如今国泰民安,圣上开明,用锦衣卫的时间并不算多,段夫人都不可能让段奕进北镇抚司。
她老泪纵横,拉起了段奕的手:“段奕儿,母亲知道你是因玖玖的事儿伤心,可你听母亲一句话,切勿冲动行事。”
话落,她将段奕的手握得更紧,生怕下一瞬他就会消失。
段奕默默无言,思虑良久后,还是眸光坚决的说道:“母亲,匈奴屡犯我朝边疆,我早有此念,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你父亲临走前,也是这般同我说!”向来温柔的段夫人,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她甩开段奕的手,眼中带了些怨恨与痛心:“你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总要为烟儿考虑考虑。”
这些话,像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压在了段奕的身上。
他垂下头去,低声道:“是我对不起半烟,待我归家,自会好好补偿她。”
段夫人未想到他如此坚决,一时哑然。
段奕回握了一下母亲的手,旋即放开,只留下一句:“母亲……好好保重身子。”
这次,没等段夫人缓过神来,他便出门而去。
只是没走两步,眼中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夜白朝着他匆匆而来,面色焦急。
瞧见他时,还怔愣了下才开口:“段指挥使,你……我方才瞧见了时家姑娘的丧队。”
望着昔日好友几番欲言又止,段奕只能忍痛开口:“我无事,还有……徐千户,我已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
徐夜白堪堪回神,旋即苦涩一笑:“我也不是千户了,你走后,圣上肃清了北镇抚司。”
段奕瞳孔微颤,他知晓徐夜白是被他所连累,歉声道:“是我的错……”
话未完,肩膀就沉了下去。
徐夜白扯出一个笑,搭着他的肩故作豁达:“这有什么?待在北镇抚司也没什么事儿做,白白浪费我这一身好武艺,不如去参军报国!”
听他这般说,段奕的眸中才总算有了些光亮:“我也正有此玖。”
二人一拍即合,只是徐夜白有些担忧的问了句:“我无父无母倒也没什么牵挂,只是你家中……”
未等话完,段奕就摇了摇头:“我都安顿好了。”
如此,便再没什么好担忧的。
他们二人攀谈之际,长街上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风吹动布帘,小桃赶忙将其系紧。
她转过头,朝着软座上仍虚弱的女子开口:“小姐九死一生,又有太后暗中相助才能离开这京州,可不能叫熟人看见了,尤其是段公子……”
闻言,裹在大氅中的时玖困惑抬眸:“哪位段公子?”
小桃微怔,看着她迟疑开口:“段奕……公子,小姐不记得了吗?”
时玖两道秀眉拧得更紧:“很熟悉的名字,但我大抵,不认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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