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想起自个儿对林半烟一见钟情,便是因为她笑起来像极了一个人,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想起来。这个疑惑,在此刻被解开了。段奕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林半烟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如今你已被革去官职,我跟着你算是委屈受尽,难不成你还要……”她的话还未说完,段奕忽然大步往外跑去。这番举动,将林半烟吓了一大跳。她望着段奕的背影,急声喊了一句:“段奕,你去哪儿?!”然而,段奕已经跑远。身边的文羽见此情景,有些惊怕:“郡主,看段大人这副模样,怕是对那时玖动了真心而不知,您得抓紧了……”
已是深夜,盈盈白雪泛着银光。
段奕酒醒了一大半,徐夜白早已离开,他看清楚来人后,一颗心坠入了谷底。
他带着一身酒气走到了林半烟身前,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低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林半烟张扬惯了,这几日的种种已磨光了她的耐心。
此刻她面对段奕,已经装不出那等爱慕之情,冷冷开口:“我的夫君,新婚当夜独宿书房,第二日不见人影,我难道不应当出来看一看?”
这些事情,段奕无法辩解。
他知道是自个儿有错,便将声音放低了些:“是我不对,但这两日我为何烦闷,你总知道。”
话音才落,林半烟就急声开口:“我还真不知,段奕,这是你第二次将我错认成时玖了!”
酒楼当中已没多少人了,林半烟的话格外清晰。
段奕身形猛然一滞,有些迟疑地仔细看了林半烟几眼。
芙蓉面,柳叶眉,不得不说林半烟生的确实很美。
不仅如此,还带了几分张扬的锐气。
可段奕透过她,却看到了时玖的模样。
他恍惚想起自个儿对林半烟一见钟情,便是因为她笑起来像极了一个人,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想起来。
这个疑惑,在此刻被解开了。
段奕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林半烟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如今你已被革去官职,我跟着你算是委屈受尽,难不成你还要……”
她的话还未说完,段奕忽然大步往外跑去。
这番举动,将林半烟吓了一大跳。
她望着段奕的背影,急声喊了一句:“段奕,你去哪儿?!”
然而,段奕已经跑远。
身边的文羽见此情景,有些惊怕:“郡主,看段大人这副模样,怕是对那时玖动了真心而不知,您得抓紧了……”
“抓紧什么!”林半烟吗银牙咬碎,低声恨恨道,“那小妮子都已经死了,还怕她爬出来跟我抢人不成!”
这番话,听得文羽都有些心惊肉跳。
她赶忙劝阻着林半烟:“郡主有些失言了,主要是段大人一直对那时玖念念不忘,怎么可能多看身边的人?”
闻言,林半烟的指甲陷入掌心:“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让我去求他不成!”
“这倒不必,郡主用此物便好。”文羽说着,将一包东西塞进了林半烟手中。
她声音愈发低了,提醒道:“郡主,段奕虽被革去官职,但祖上积业不少,若有一日晟王府真倒了,只有他能保你这一世荣华富贵,有什么委屈,您只能先忍一忍。”
林半烟默默攥紧了手中的东西,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整个京州城,都被白雪覆盖。
段奕深一脚浅一脚,直跑到将军府大门前才停下。
他喘匀了气,才颤手推开了门。
整座将军府只有大堂点着灯,下人们早就被遣散,只有时凌时跟小桃守着这座宅邸。
二人正在火盆边烧着纸钱,瞧见门口响动,一齐回了头。
时凌时段地起身,眸中燃着熊熊怒火:“你还来做什么?!”
段奕并未答话,快步走到了棺木前,看着还未钉上的棺盖,猛力一推!
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而里头,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