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母亲的灵柩前,沉默不语。她背后的丧衣被沁出的鲜血染的通红,血珠不断地往下滴着。下一刻,她直直的晕了过去,脑袋砸到了棺木上。一阵骚乱。等宴槿棉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她踉跄的走到了灵堂,打开了灵柩,她抚摸着母亲铁青的脸,无声落泪。一阵梵音传来,熟悉的檀香味将她笼罩。宴槿棉木然的看向身后。金色袈裟,深邃的五官和眉眼,赫然是那圣僧。“施主,我前来为宴母超度。”檀央行单手礼,微微颔首。宴槿棉直愣愣的点头道:“多谢圣僧。”
宴父眼角滑下热泪。
“听雨……”
他哽咽着,威严的男人在听到爱妻去逝后,还是红了眼眶。
宴父双眼紧闭。
良久,他低声吩咐着:“槿棉,你如今身负重伤,留在边疆已不合适了,你回去为母亲奔丧。”
“为父不能离开凉城,记得替为父向你母亲赔罪。”
宴槿棉眼眶通红,已经无法再言。
不出三日,一行人就抵达了京城。
随行的宴家军亦是双目红肿,为他们逝去的将军夫人。
那个会为他们缝制冬衣,筹备粮食的温柔的夫人。
宴槿棉拄着红缨枪,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灵堂。
“母亲……”
她嘶声喊道。
前来祭拜的官家夫人也红了眼眶。
夫人死百将临门。
前来吊唁的百官纷纷说着:“宴小将军,节哀顺变。”
宴槿棉身披丧衣,双眼红肿。
她跪在母亲的灵柩前,沉默不语。
她背后的丧衣被沁出的鲜血染的通红,血珠不断地往下滴着。
下一刻,她直直的晕了过去,脑袋砸到了棺木上。
一阵骚乱。
等宴槿棉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她踉跄的走到了灵堂,打开了灵柩,她抚摸着母亲铁青的脸,无声落泪。
一阵梵音传来,熟悉的檀香味将她笼罩。
宴槿棉木然的看向身后。
金色袈裟,深邃的五官和眉眼,赫然是那圣僧。
“施主,我前来为宴母超度。”
檀央行单手礼,微微颔首。
宴槿棉直愣愣的点头道:“多谢圣僧。”
她跪在灵柩前,静静听着檀央的梵语,看她为母亲超度。
“施主,节哀。”
“时间万相,死亦为路,踏过既是岁长。”
檀央说的意味深长,眉目间是佛般的悲悯。
一对上他的眸子,宴槿棉就如同被看穿了灵魂上所有的不堪,直击心底。
不知不觉下,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哑声道:“天命不予我好的果,我便自己取,岁长复岁长,是为我所能求得的最好的果。”
檀央轻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他的视线停在了宴槿棉的腕间。
宴槿棉也如有所感,发现了他的目光。
她低声道:“两年前沙海一遇,你丢失的,我拾起……”
还未说完,檀央便转身走出了灵堂。
“与你有缘,那便是你的。”
他的声音随风幽幽传来,一点一点落到了宴槿棉的心里。
缘分?
或许是的,冥冥之中,是的。
宴槿棉收敛心神,又恢复到了悲伤之中。
她跪在灵柩前,烛火森森,狂风吹起漫天的白绸。
宴槿棉一直烧着纸钱,风吹起之前,在空中漫天起舞。
灯笼随风飘荡,却又不得离开。
空中响起一道闷雷。
灵堂有些寒冷,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诡异。
躲在一旁窥探的暗卫悄然离去。
暗卫离开的那一瞬,宴槿棉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珠。
突然燃烧的纸钱飞扬到了空中,点燃了白绸。
香烛也被风吹倒,烈火冲天,将灵堂烧得通天透亮
火焰在空中狂舞,像一条橙红色的巨龙,气势磅礴,不一会就覆盖了灵堂。
不知怎的,檀央又走了回来,看到被火龙萦绕的灵堂时。
他的心猛地揪成一团:“宴槿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