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尽了裴嵇脸上的厌恶,我夸张地笑了起来,“跟您开玩笑呢。您昨天没碰我,是我脱了你的衣服,就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我边说边打量黎思思的房子,“裴爷,您自个儿看着,反正思思也不在了,屋里的东西您随便带点回去做纪念都行。回头等思思的丧事办完了,我得收拾好屋子,给她退租。”“嗯。”裴嵇语气不轻不重的,往黎思思的房间走去。我站在客厅百无聊赖,看了一圈后拿起了桌上的相框塞进了包里。裴嵇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唯独带走了那只猫。
“好啊。”我一口答应,顺势伸手从他手里拿走了香烟,徒手掐灭。
上车后,我载着他去了黎思思的出租房。
黎思思入行一年多,赚得不少,但我极少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相反她很朴素,清汤寡水的。
恰恰是她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才是顶级的撩骚高手。
我从包里翻出了她家的钥匙开了门,屋内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甚至还养了一只暹罗猫。
刚进门,小家伙以为是黎思思回来了,蹲在门口喵喵叫,见来人并不是黎思思立刻躲到了床底下。
黎思思的家并不大,一眼望到头。
直到这个时候,我干脆不装了,“裴爷,您跟思思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他这个样子,不是金主,那就是情人。
总不能仇人见到她还能哭丧?
况且黎思思的家庭背景我早就调查清楚了,的确父母双亡,还有个在上学的弟弟。
“你觉得我跟她是什么关系?”裴嵇的手指从桌上干瘪的鲜花上一扫而过,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桌上的相框上。3
那是黎思思的单人照,不哭也不笑,就跟她这人一样,寡淡无趣到了极致。
“我哪儿猜的出啊。”我讪讪一笑,上前走到了裴嵇的跟前,装起了柔弱来,“裴爷,思思生前,我跟她情同姐妹,如今思思走了,她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带着照应的。”
“我会负责。”裴嵇不给我任何跟他套近乎的机会。
“裴爷,你也跟别人一样,也嫌弃我?”我低下头,兀自苦笑,“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睡我们之前,总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问我们,‘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行,干嘛要来做鸡’。可睡我们的时候,又嫌弃我们不是雏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话说得过于粗糙,裴嵇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眼底的厌弃。
就跟昨儿早上一样。
也对,我怎么能跟黎思思比呢。
她当小姐都当得出淤泥而不染。
我就是路边的烂泥,脏了男人的脚,还得被啐一口唾沫。
扫尽了裴嵇脸上的厌恶,我夸张地笑了起来,“跟您开玩笑呢。您昨天没碰我,是我脱了你的衣服,就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我边说边打量黎思思的房子,“裴爷,您自个儿看着,反正思思也不在了,屋里的东西您随便带点回去做纪念都行。回头等思思的丧事办完了,我得收拾好屋子,给她退租。”
“嗯。”裴嵇语气不轻不重的,往黎思思的房间走去。
我站在客厅百无聊赖,看了一圈后拿起了桌上的相框塞进了包里。
裴嵇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唯独带走了那只猫。
想想也是,黎思思不管留下什么都是死物,还不如照顾好一个活物。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什么时候给黎思思办理丧事。
他抱着猫看向窗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挤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他想等到什么时候,但蒋嗣汶可没有给我那么多的时间。
晚上“弄情”营业,我刚过去,阿彪就替蒋嗣汶传话,让我去楼上的包间。
但我没想到,进包厢后见到的并不是蒋嗣汶,而是……
我得罪不起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