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青愣住了,不想相信他听到的话。大殿上,姜长青坐在主位上。偌大的宫殿,他只觉得清冷。他传来太监,下了一道口谕。“传孤旨意,公主锦黎与先帝姐弟情深,得知先帝死讯,伤心而亡,特此以长公主身份葬入黄陵,以最高格的礼仪入葬。礼行三日,全国哀悼……”葬礼上。陆怀一身白衣,入了宫。他手里拿着自己为锦黎雕刻的玉牌,见到新皇姜长青时候,居然直直的跪了下去。“恳求陛下,请允许臣将吾妻子锦黎尸身带回,她既然已经入了我陆家的花轿那边从始至终都是我陆家的小娘子……”
“你说什么?”
姜长青愣住了,不想相信他听到的话。
大殿上,姜长青坐在主位上。偌大的宫殿,他只觉得清冷。
他传来太监,下了一道口谕。
“传孤旨意,公主锦黎与先帝姐弟情深,得知先帝死讯,伤心而亡,特此以长公主身份葬入黄陵,以最高格的礼仪入葬。礼行三日,全国哀悼……”
葬礼上。
陆怀一身白衣,入了宫。
他手里拿着自己为锦黎雕刻的玉牌,见到新皇姜长青时候,居然直直的跪了下去。
“恳求陛下,请允许臣将吾妻子锦黎尸身带回,她既然已经入了我陆家的花轿那边从始至终都是我陆家的小娘子……”
陆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陛下成全……”
姜长青抬眼撇了一眼他,声音有些冷淡:“既还未拜过天地高堂,那边不算你陆家人,孤已经下旨在皇宫办丧,你有异议?”
陆怀跪在原地,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清高。
只是固执的跪着。
姜长青看着他脑海中却浮现了锦黎倔强的脸,内心一刺痛。
他忍不住嘲讽道:“你对锦黎,可真是情深几许……孤真是为她指了一门非常不错婚事……只可惜她无福消受。”
他留下此话,踱步出了金銮殿。
只留陆怀一人跪在大殿上……
御花园内,石子路上。
平铺着各式各样的石子,姜长青随手捡起一个。
脑海中忽而浮现锦黎那张清澈的笑颜:“千岁,您看这石子好奇怪啊,在阳光下居然会发光……”
姜长青逃避似的回了千岁府。
山亭水榭之间,海棠花开的正艳。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姜长青忍不住在这熟悉的地方,去寻找锦黎的身影。
“千岁,快看海棠了,等我为您折下一枝,这样您批阅奏折累了看看,也是好的……”熟悉的声音,犹在耳侧。
姜长青下意识的走进,却发现海棠树下早就落了一地的春泥。
他来到从前批阅奏折的书房,不染尘埃。
只是花瓶里插入了新的海棠花。
“千岁,您在尝尝,这次的桃花酥……”
满天鹅绒飞雪之中,他似乎看见了那画中人向自己走来,随后又随着满天白雪消失不见。
姜长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最终觉得眼不见为净,他让人将千岁府封了。
回到皇宫。
看着依旧跪在原地的陆怀,在经过他面前时候,开口说道:“你所求,孤允了……”
说完这句话,姜长青觉得心口一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身边的太监提醒他:“陆大人,愣住作甚,还不快谢主隆恩?”
陆怀这才反应过来,心都漏掉一拍。
他连忙叩谢皇恩,脑袋都磕紫了。
姜长青看着素来纤尘不染的丞相府嫡子,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些狼狈,不经觉得有些无厘头。
陆怀退下后带着下人,从千禧殿迎出锦黎的尸体,再次走了一遍来时的路……
不过与来时不一样的是,他们迎走了他们的相府夫人……
丞相府一夜之间大喜变大丧……
喜庆的红绸,变成了白绸高悬。
相府门槛日日有人前来祭拜。
连着七日陆怀彻夜不眠,守着长明灯。
只盼望——愿吾妻锦黎,下辈子长命百岁,岁岁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