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茶楼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垂眸,拉着施凤澜就要走。“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现在改了,溪冉!”“现在没有苏溪兰隔在我们中间了!溪冉,你原谅我,我不会再辜负你了!”他急切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肩膀。但还没有等到墨祁瑞碰到我,刹那间,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横在了我俩面前!一只有力的手反握着长剑,剑柄顶住墨祁瑞伸出的手掌。是穆昇寒!但我最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剑穗上挂着的一块有些眼熟的雪花环佩。我看这个又一次挡在我身前的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稳住被吓了一跳的思绪。
或许是意外。我想道。
但当我再度往下看时,墨祁瑞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原处只留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我不安地扯了扯施凤澜的衣角:“凤澜,我们回去吧。”
施凤澜不明所以,我示意她往下看。
在看到墨祁瑞没了踪影后,施凤澜也吓了一跳。
“快走快走!”
墨祁瑞最近声势浩大,京城所有人都听说了大理寺卿浪子回头追妻的故事。
苏溪兰被墨祁瑞特意关照,在挨了板子伤上加伤后又下了狱。
听说母亲都给墨祁瑞跪下了,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父亲被参了一本又一本,乌纱帽都差点丢掉……
京中人都说他对我是真爱、又说他如何愧疚,可是我和施凤澜听了却只有毛骨悚然。
下楼时,我在心里祈祷着自己不要和墨祁瑞碰面,然而好运并没有眷顾我,我在六安楼的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墨祁瑞!
在一树白雪下,墨祁瑞面容秀逸、衣袍微拂,倒确像个与世无争的谪仙一般。
施凤澜一张脸差点僵掉。
我板着脸,冷硬地开口道:“不知墨公子有何贵干?”
“溪冉。”墨祁瑞轻声唤我,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
他道:“从前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道歉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墨祁瑞少有求人的时候,以至于那张芝兰玉树般的俊逸面容在露出祈求时,还有些不自然。
我轻声道:“墨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墨祁瑞脸色发白,哑声开口:“我知道你那日宴会上是被我气急了,才会向皇兄退婚,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墨祁瑞如今的模样,似乎也和我从前没什么两样……
眼看着茶楼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垂眸,拉着施凤澜就要走。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现在改了,溪冉!”
“现在没有苏溪兰隔在我们中间了!溪冉,你原谅我,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他急切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肩膀。
但还没有等到墨祁瑞碰到我,刹那间,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横在了我俩面前!
一只有力的手反握着长剑,剑柄顶住墨祁瑞伸出的手掌。
是穆昇寒!
但我最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剑穗上挂着的一块有些眼熟的雪花环佩。
我看这个又一次挡在我身前的男人。
穆昇寒收起了在我面前时露出的笑容,面色冷厉,我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
“退后,大理寺卿。”
穆昇寒声色冰冷、气势逼人!
待到墨祁瑞不甘地后退,穆昇寒才将长剑收回,站到我身旁半臂之远的距离作护卫状。
见我看他,穆昇寒稍稍柔和下了锐利眉眼,朝我轻轻颔首。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墨祁瑞近在咫尺的面容。
这一次,我在活着的时候便清晰地看到了他面上的愧疚不安、自责以及并非针对我的怒火。
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我叹了口气。
“墨公子,你还记得吗?”我缓缓道:“最开始,是你说我践踏你的心意,以至于我还在病中,便被父亲母亲拖出去抽了一顿鞭子。”
墨祁瑞脸色唰一下惨白。
“接着,你身为我的未婚夫,却成日与苏溪兰撕扯不清,然后转头说讨厌我的一身规矩。”
我好似在说旁人一样,将记忆里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道给墨祁瑞。
施凤澜愈发替我心疼,而穆昇寒的眼神,看上去已经想要把墨祁瑞大卸八块了。
“在那日花朝宴上,墨公子更是当着全京城达官贵人的面诋毁我,完全不想若是我被苏溪兰泼脏水成功,又该如何面对世人。”
墨祁瑞睫毛颤了颤,嘴唇白地失去了血色。
我抬眸:“墨公子,你教我如何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