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没有几年,后宫的诸位皇子公主还没有长成,会拜托墨祁瑞这个弟弟很正常。上一世,在得知墨祁瑞会去六安楼参加文人聚会时,我曾小心翼翼问过能否带我去见识一番,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通:“你既已经嫁做人妇就该收心,莫不成,还妄想着去再捉个夫君回来不成?”可墨祁瑞明明知道我对他情根深种。施凤澜还是唉声叹气。四月春光明媚,无数挤挤挨挨的梨花伸入窗格,端的是如玉如雪。我再度往楼下望去,却蓦地见墨祁瑞看向了我这边!
护卫上前拦住了墨祁瑞。
我垂眸,心情复杂:“墨公子,你不是听信了溪兰妹妹的挑拨,她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掩饰的理由。”
“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我道:“我累了,墨公子请回吧。”
我直接叫护卫把墨祁瑞和苏溪兰“请”出去,关上了大门。
门外,我听到墨祁瑞含怒的声音,以及父母和苏溪兰试图辩解的声音。
我又听着这熟悉的指责,恍惚觉得一切似乎仍是原样。
他恨我时,哪怕是在众人面前,墨祁瑞也丝毫不会给我面子。
如今被他这样对待的又成了苏溪兰。
施凤澜嫌弃道:“溪冉,你当时到底看上了这墨祁瑞哪一点?”
“他以前还不是这样的。”我苍白地笑捋走笑。
施凤澜不信。
从前,墨祁瑞在得知我是他未婚妻后,表现得着实很不错。
可是现在想想,那到底是不是伪装,我已经分不清了。
墨祁瑞生得俊俏儒雅,他年纪轻轻就官拜高位、又出身皇家,确实很能吸引女子。
可是这样一个人,在感情上却幼稚又顽ɹp固地可笑。
我一直是守礼的。
哪怕墨祁瑞是我未婚夫,哪怕我倾心于他,也举止有度、绝不孟浪。
可在墨祁瑞一时新鲜过后,我的安分守己却成了我的罪名。
……
从那日后,墨祁瑞日日都来苏府堵我。
烦不胜烦之下,我便直接住进了施凤澜家里。
施家不像是父亲母亲那样欺软怕硬畏畏缩缩,没了墨祁瑞的骚扰,我过得甚至比在苏府更舒心。
“那是自然。”听到我这话,施凤澜十分自信。
这一日,我与施凤澜一同去看茶会。
京城最大的茶楼“六安楼”每个月都有一次格外盛大的文会。
每当这时,便会有人家在茶楼雅阁上相看学子,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榜下捉婿。
我与施凤澜坐在茶楼中的雅阁,从半掩半开的窗中俯瞰茶楼二楼中央的文人们。
只不过施凤澜是来看她的未婚夫,我则是陪着她。
施凤澜的未婚夫是礼部尚书的嫡子褚衍明,年纪轻轻就已经连中二元,眼下只等着最后一考了。
“哎,那是……”就在这时,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墨祁瑞的身影。
他正在与某位文人公子共饮,身着一席鸦青长袍,看起来沉静无比。
“墨祁瑞这家伙怎么在这?”
施凤澜也看到了墨祁瑞,她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间降下,对着楼下的人露出了像是看臭虫一样的嫌弃目光。
我看得好笑,给她斟了一杯君山银针。
我轻柔道:“喝口茶,消消气。”
我给她解释:“哪怕墨公子大理寺卿的身份更广为人知,但他终归是个皇子。”
“为皇上提前观察有无大才,这是他要做的。”
皇上登基没有几年,后宫的诸位皇子公主还没有长成,会拜托墨祁瑞这个弟弟很正常。
上一世,在得知墨祁瑞会去六安楼参加文人聚会时,我曾小心翼翼问过能否带我去见识一番,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通:
“你既已经嫁做人妇就该收心,莫不成,还妄想着去再捉个夫君回来不成?”
可墨祁瑞明明知道我对他情根深种。
施凤澜还是唉声叹气。
四月春光明媚,无数挤挤挨挨的梨花伸入窗格,端的是如玉如雪。
我再度往楼下望去,却蓦地见墨祁瑞看向了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