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当即蹲下来,“摔着哪儿了?”小姑娘伸出手来,稚嫩的掌心擦破了皮,这会泛着血珠子,瞧着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还真是个小可怜。”温枳取出帕子,小心的为她包扎掌心里的伤口,“走路不要这么横冲直撞的,今儿撞着我也就罢了,若是改日在街上,撞上了马车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小姑娘约莫四五岁,说话都是奶声奶气的,“姐姐……”“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一妇人着急忙慌的冲出来,“是我一眼没看住,她……”
回到马车边上,车夫快速放下了杌子,“小姐。”
温枳刚要跨上去,忽然被撞得一个踉跄,若不是四月眼疾手快,怕是要摔一跟头。
“你……”温枳正欲发难,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一个小人儿扑在他的脚下,许是摔得疼了,这会正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她。
“这哪儿来的孩子?”四月皱眉,“怎么横冲直撞的?”
温枳当即蹲下来,“摔着哪儿了?”
小姑娘伸出手来,稚嫩的掌心擦破了皮,这会泛着血珠子,瞧着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
“还真是个小可怜。”温枳取出帕子,小心的为她包扎掌心里的伤口,“走路不要这么横冲直撞的,今儿撞着我也就罢了,若是改日在街上,撞上了马车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约莫四五岁,说话都是奶声奶气的,“姐姐……”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一妇人着急忙慌的冲出来,“是我一眼没看住,她……”
温枳报之一笑,扶起了孩子,“我倒是没什么,她的手受了伤。”
帕子,是上好的真丝。
妇人面色微恙,赶紧伸手几欲解下还给温枳。
“哎!”温枳制止,“孩子伤着呢,别解开。”
妇人有些心惊,“太贵重了,咱……”
“不要你银子。”温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以后看好孩子,千万不要让她再乱跑,万一撞着别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妇人抱着孩子连连弯腰,“小乖,快谢过贵人。”
小姑娘破涕为笑,奶呼呼的叫着,“姐姐……”
不远处,男人疾步跑过来,容色焦灼,“你们怎么在这儿?”
正要说点什么,却见着后面似有两人跟着。
一家三口旋即紧张起来,夫妻二人紧紧护着怀中的孩子,面色泛着瘆人的青白色。
温枳上前一步,却被四月拽住,“小姐?”
“你们先走吧!”温枳开口。
一家三口旋即愣了愣。
“看好孩子。”温枳冲着马车后的护院使了个眼色。
两护院旋即上前,站在了温枳的左右两侧。
见状,一家三口就差给温枳跪下来了,“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快走!”温枳负手而立。
脚步声渐行渐远,温枳就站在那里,瞧着不敢轻举妄动的两个人,她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恩怨,只是……舍不得那孩子受伤。
看到这孩子,她就想起了……
算了。
不想了。
估摸着一家三口走远了,两人察觉占不到便宜,便转身离去,温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小姐不怕惹上麻烦吗?”四月不解。
温枳敛眸,“稚子无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远处,萧长赢双手环胸,算是看了一出热闹,“倒是没瞧出来,姐姐还有这样的古道热肠?”
“看热闹不嫌事大。”温枳白了他一眼。
马车在街头停下,温枳抬步朝着临风楼走去。
萧长赢缓步跟在其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老跟着我作甚?”温枳回头看他,眉心紧蹙。
萧长赢阴阳怪气的叹气,“姐姐连陌生人都救,为何不救我呢?”
温枳觉得自己的拳头,瞬间石更了!
“回你的萧家去。”温枳没好声好气的冷喝,“别再跟着我了。”
萧长赢挑眉,“过河拆桥啊?”
“我……”
温枳还没来得及开口,面色忽然变了变,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不解。
萧长赢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继而转过身去。
只瞧着有一人,面色惨白的盯着萧长赢,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张着嘴好半晌喊不出声儿来。
温枳与四月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活见鬼了?
下一刻,男人骤然失声尖叫,“鬼啊……有鬼,有鬼,有鬼……鬼啊……”
话音断断续续,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开,仿佛是疯了一般,边跑边喊,冲进人群里,撞开了路人,逃也似的跑了,边跑边回头,越回头越惊恐。
温枳:“……”
四月:“……”
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长赢的身上,然后以审视的姿态,将他从头到脚,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我有影子。”萧长赢站直了身子,指了指自己脚下,“真是疯了!”
温枳低眉,瞧着萧长赢的影子。
的确,他有影子。
可刚才那人,浮在脸上的恐惧,亦不是假的。
“他脑子有病,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是鬼吧?”萧长赢冷蔑的扯了扯唇角,当即啐了一口,然后拂袖而去,“真是倒了血霉,碰见这么个疯子!”
瞧着萧长赢离去的背影,四月又看了看那影子,“小姐,影子总不会是假的吧?”
温枳没吭声。
影子不是假的,人也是活的,但为什么会被人当成鬼呢?瞧着那人的一身打扮,像是混迹街头的混子,难道说……真的脑子有问题?
回过神来,温枳抬步进了临风楼,萧长赢的事儿与她没关系,她懒得细究,只想尽快救出刘掌柜,解封胭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