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韶,你昏迷的这几天,周锴不仅为你请了御医,还亲自照顾你。”“我觉得他还可以呀,你为什么那么抵触他,就因为他轻薄你吗?”青韶闻言怔忪片刻,似是没想到那种恶劣的人会这样做,随即只觉得他心机深沉。父母竟都被他骗了过去,现在都开始为他说好话了。“不只这样,周锴为人自私霸道,不懂得尊重人,我跟他没有话讲。”徐雅静不以为然,觉得世上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周锴看起来已经挺好了。“我跟你说,世上的男人大都如此,何况周锴有权有势说话自然硬气,相处久了慢慢就好了。”
青韶梦回前世了,奶奶佝偻着腰给她做饭,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宠溺。
“奶奶蒸了鸡蛋羹,想不想吃?”
“奶奶真好,奶奶你也吃。”
粗糙满是纹路的苍老的手抚摸着她的脑袋,青韶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奶奶,我肚子疼。”
奶奶抱起孙女,哄着她揉着肚子,小女孩在她怀中逐渐睡去。
青韶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枕边,嘴里不停叫着奶奶,哽咽抽泣的伤心欲绝。
周锴守在床前一个多时辰了,不时摸摸她的额头,青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周锴心里也莫名难受,伸手拍拍她安抚着。
“周锴,你要不回去忙公务吧!我来照顾青韶就好了。”
“我不忙,伯母您先休息会吧,一直守着也很累。”
许雅静见他坚持守着,想着两人也定亲了,屋里还有四个丫头,于是就回去补充睡眠。
“奶奶......我好想你...呜呜...”
“抱抱...奶奶...”
青韶委屈的抽噎着,让周锴的心疼坏了,他伸手抱起青韶放在自己怀里。
初晴和静思嘴动了动,却没敢上前说话,周大人如今都跟姑娘定亲了。
青韶感到了怀抱的温暖,侧头向周锴怀里依偎的贴了贴,立刻就不抽噎了。
周锴看她依恋乖顺的模样,心都融化了,想着怎么没听过青韶的奶奶,不应该是叫祖母吗?
她们的关系这么好吗?记得念山说过青韶是在京城长大的。
周锴心里存了疑问,但很快抛诸脑后,他摸着青韶微微汗湿的额头发现退烧了。
沉重的内心终于轻松了些,希望她能赶快好起来。
周锴见她不哭了,打算把她放到床上,青韶立刻不安的哼唧起来。
“生病就这么粘人了?”
宠溺的语气让房间的丫头都低了头,周锴眼睛亮晶晶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然后抱着她哄着睡觉,青韶逐渐呼吸平缓了,也不闹了。
等她睡熟之后,周锴才小心放下她,留恋不舍的离开杨家。
青韶退烧后,次日上午就醒了,徐雅静高兴的让人去做粥给她吃。
“母亲,我睡了多久?”
她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要挣扎起身都非常费力。
初晴和夏蝉连忙上前扶她坐起,背后放上垫子给她靠着,徐雅静担忧的坐到床头。
“昏迷了三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我的乖女儿受苦了!”
青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黯然低头轻声说:
“母亲,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傻孩子,都是你父亲的错,怪他没跟你说。”
徐雅静摸了摸青韶的头,安慰着她,怕她又想不开郁结于心。
“青韶,你昏迷的这几天,周锴不仅为你请了御医,还亲自照顾你。”
“我觉得他还可以呀,你为什么那么抵触他,就因为他轻薄你吗?”
青韶闻言怔忪片刻,似是没想到那种恶劣的人会这样做,随即只觉得他心机深沉。
父母竟都被他骗了过去,现在都开始为他说好话了。
“不只这样,周锴为人自私霸道,不懂得尊重人,我跟他没有话讲。”
徐雅静不以为然,觉得世上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周锴看起来已经挺好了。
“我跟你说,世上的男人大都如此,何况周锴有权有势说话自然硬气,相处久了慢慢就好了。”
“许多男人看着温和知礼,实则道貌岸然,等你成亲后才会露出本性,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徐雅静讲述着自己的人生经验,希望能让青韶看到现实,不要太理想生活。
青韶冰凉的小手搭在母亲的手上,平静的说:
“已经不能退婚了不是吗?您不必劝我了,就这样吧!”
徐雅静知道她没听进去,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让老爷再试试。
下人端了热粥上来,青韶拒绝了她们的喂食,自己端了碗小口的喝着。
吃完后要喝浓黑的中药,青韶看着就想吐,她强忍着恶心喝了两口放下。
“母亲你回去忙吧,我吃完药休息会。”
徐雅静走后,青韶让初晴把药倒了,反正身体已经没事,实在不想再受罪喝这玩意。
“姑娘不可,您身体尚未痊愈,需谨遵医嘱才是。”
初晴和夏蝉不认同的看着她,一直在旁边劝阻,青韶全部置之不理。
青韶自顾自的又睡过去了,几个丫头看着凉透的汤药,焦急的不行。
要是被周大人知道,估计要被打死吧!想想都双腿发软。
初晴她们让人先把药温着,打算等青韶醒了再劝,没想到她睡到下午未时。
杨济怀刚从衙门赶回来了,昨晚知道青韶退烧后,就想着今日能醒。
所以早早处理完公务回来看她,徐雅静跟在他身旁,把青韶的情况说了下。
“青韶真是犟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周锴对她百般上心还不满意。”
屋里的丫头正在劝青韶吃药,静思在门口见太太和老爷过来,就进来禀报她:
“姑娘,老爷和太太过来看您了。”
说话间,听到他们脚步进了屋里,青韶靠在床榻跟两人问好。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
杨济怀关怀的问了两句,坐在屋里凳子上蹙着眉头看她。
“无妨,没什么大事,父亲不必担心。”
“现在你的亲事木已成舟,如果对周锴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们尽量让他去改。”
“为父不知道你为何对他成见那么深,在我们看来他没有什么大毛病。”
青韶有些疲惫,她现在说了还能改变结果吗,就像他们说的木已成舟。
父母是过来劝服的,不是过来听她想法的。
“父亲,周锴的脾气你们改不了,就像你说的木已成舟,别说那么多了。”
“你总说他霸道不尊重你,周锴位高权重那么厉害,你难不成还想让他听你的?对你伏低做小?”
青韶被他的话激起了心火,忍不住开始跟他辩驳。
“位高权重怎么了?难道他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听吗?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喜好自由了?”
“以后他是家的顶梁柱,是你的依靠,听他几句话怎么了?总不会害你。”
“顶梁柱?没有他我一样过的好,我又不稀罕那些荣华富贵。”
“你......以后你就想明白了,荣华富贵可以让你吃饱穿暖,没有这些你都活不下去。”
青韶看着父母为你好的神色,平静下来长出口气,不想再争吵下去。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听到初晴她们的禀报声传来:
“老爷,周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