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伸手去抓,商漾就缓缓沉浸在黑暗之中。“知知——!”陆砚尘瞬间惊醒,冒着冷汗的他还没回过神来,寂静的客厅里就响起一道手机铃声。他生怕错过商漾的电话,连忙去看,却是陌生来电。他一接起,便听话筒里传来一道女声:“您好,请问是陆砚尘先生吗?”“我是,您是……”陆砚尘心底莫名恐慌。“这里是安仁医院,麻烦您过来领一具遗体。”陆砚尘脑海一片空白:“谁的?”“您太太,商漾的遗体。”
陆母看着儿子决绝离去的背影,捂着胸口的她声音尖锐:“从这个死丫头被领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会是一个祸害。”
见状,王姨连忙上前扶着陆母。
陆母转头吩咐王姨,目光冰冷:“去通知王秘书,告诉他,我要商漾在孤儿院的所有资料,最迟明天就要给我!”
王姨一脸疑惑:“您要做什么?”
“我要找到那死丫头的父母,能生出这样厚脸皮的女儿,他们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是老鼠就应该滚回到她的老鼠洞!”
陆砚尘因为联系不上商漾,他只能走过每个曾经和商漾去过的地方。餅餅付費獨家
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和商漾去过的地方虽然不多,但他却能每个都记得。
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当陆砚尘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看着屋内一片漆黑清冷,只觉得这个地方,好孤独。
他失落的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和商漾的聊天记录,上面显示,他们的记录停留在一个月前。
他敛了敛神,发了消息过去:“我们聊一聊。”
商漾没有回。
陆砚尘心中涌起一股挫败感。
“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还是没回。
陆砚尘一个人在客厅,周围寂静得可怕,他终于体会到了她以前等他时的感觉,是多么的寂寥。
他痛苦的深吸了几口,又继续给商漾发了几条消息:“你回来,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也把我的心里话都告诉你,所以回一回我,好吗?”
但可惜,这些信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这一晚,陆砚尘辗转难眠,他第一次发现,结婚后,他除了出差,从来没有一个人睡过。
看着空荡的身旁,他痛苦的将手放在了额头。
翌日,陆宅。
王秘书拿着一份文件,正在向的陆母汇报。
“夫人,这就是商漾在孤儿院的全部资料,根据资料显示,她是被人贩子绑架的,而且我听说,海城商家那边18年前丢失了一个女儿,不但时间点对的上,她当年也说了自己姓商,但是当时商家内斗的厉害,这些年家主的位置才被商家老二坐稳,而丢失的那个女儿就是这个家主的,我怀疑商漾……”
陆母面色阴沉的翻着文件,当听完王秘书这番话后,瞬间捏紧了手中的资料。
商漾姓商,海城商家在找的女儿,刚好也是十八年前丢失的。
这是巧合吗?
……
三天后。
安仁医院,805号病房。
凌亦泽握着商漾瘦弱惨白的手,此刻的她已经呼气多吸气少。
“花园的花开了,隔壁病房的老奶奶也病愈出院,孙子们都很开心。”
“对了,医治你的陈主任,他小孩子靠上了国防科大,说要为国效力,主任高兴得不行。”
凌亦泽红着眼,唇畔发颤的给她述说着每一件小事,让她感受着生活的零星。
商漾躺在那里,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
张了张唇,却隔着呼吸机,凌亦泽听不见,他弯下头将耳朵凑过去。
商漾嘴唇一张一合:“我梦到……爷爷了……”
凌亦泽定在那里,眼泪划过下颚滴落在枕头上,晕染出一片白花。
他用尽力气抬手抚上商漾的发顶,逼着自己将唇角扬起:“有人来接你,真好……”
去吧,去到一个没有病痛折磨,没有世态炎凉的地方。
商漾读懂了凌亦泽的意思,她眼角隐有泪光,很感激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身旁还能有人。
她费力的张开唇,使劲力气喊出了那句:“哥,谢谢你。”然后阖上了眼。
凌亦泽抓着她的掌心,低头无声落泪,耳边很快就响起急促刺耳的“滴滴——”声。
商漾离开的这天,艳阳高照。
……
夜晚,窗外淅沥沥的下着暴雨。
这些天一直在寻找商漾的陆砚尘,正疲惫的靠着沙发浅睡,恍惚中,他看见商漾有些虚幻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脸上,带着洽淡的笑意:“砚尘哥,我走了,以后要好好照商自己。”
陆砚尘心脏猛缩,他急切地问:“你要去哪?我在等你回家,我错了知知!”
可还没等他伸手去抓,商漾就缓缓沉浸在黑暗之中。
“知知——!”
陆砚尘瞬间惊醒,冒着冷汗的他还没回过神来,寂静的客厅里就响起一道手机铃声。
他生怕错过商漾的电话,连忙去看,却是陌生来电。
他一接起,便听话筒里传来一道女声:“您好,请问是陆砚尘先生吗?”
“我是,您是……”陆砚尘心底莫名恐慌。
“这里是安仁医院,麻烦您过来领一具遗体。”
陆砚尘脑海一片空白:“谁的?”
“您太太,商漾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