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就站在云鹤厉面前,背手而立。云鹤厉忙起身跪好:“求神医救内子一命!”云鹤厉身边,谢云歆就躺着躺椅上,身上包裹着厚厚的毯子。可她脖子上的伤口仍旧触目惊心。神医只是扫了一眼,就懒懒道:“救不了。”云鹤厉又把头磕了下去:“求求神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神医没有答应,反而嗤笑一声:“朝廷上的热闹,我远在深山老林就听说了。这姑娘救活了,只怕被你折磨的更惨。倒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神医的话像是一把刀扎在云鹤厉心中,谢云歆身上的伤,大多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钻心的疼痛将云鹤厉唤醒,他发现自己仍然倒在冰冷的地上,指尖插着一根针。
神医就站在云鹤厉面前,背手而立。
云鹤厉忙起身跪好:“求神医救内子一命!”
云鹤厉身边,谢云歆就躺着躺椅上,身上包裹着厚厚的毯子。
可她脖子上的伤口仍旧触目惊心。
神医只是扫了一眼,就懒懒道:“救不了。”
云鹤厉又把头磕了下去:“求求神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神医没有答应,反而嗤笑一声:“朝廷上的热闹,我远在深山老林就听说了。这姑娘救活了,只怕被你折磨的更惨。倒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
神医的话像是一把刀扎在云鹤厉心中,谢云歆身上的伤,大多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可他又怎么肯放手呢?
云鹤厉还想求情,却听到神医开口了:“想让我救她也可以。你把她休了,她不是皇室中人,我自然会救。”
“不行!”神医的话音还未落,云鹤厉就反驳道。
馨儿是他的此生挚爱,他要馨儿活着,更是以自己妻子的身份活着!
“那你就去死好了,你死了,我也会救她。”
一把匕首被甩到云鹤厉身前。
云鹤厉捡起了地上的匕首,他扭过头,看了眼脸色青灰、双目紧闭的谢云歆。
转头又向着神医恳求道:“待我死后,希望神医能收留内子。”
说罢,他将匕首对准了心脏,重重捅了进去。
刀尖只浅浅刺入皮肤,却没能更进一寸。
有一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是神医。
“你倒是个痴情种子,以前皇室可没有人愿意牺牲性命救人呢。把她留在这里,你们走吧。等治好了再来接她。”
云鹤厉捂着感到刺痛的胸口,脊背微弯。
他垂眸注视着谢云歆的脸,眼中尽是化不开的爱意。
神医身后,出来两个人抬起谢云歆的躺椅。
他一直紧紧凝望着谢云歆,直到她消失不见。
云鹤厉对着神医,重重叩首道谢,回了京城。
……
谢云歆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睁开眼却看见母亲一袭华服坐在自己面前。
谢夫人泪眼朦胧看着谢云歆:“馨儿,你终于醒了。”
“母亲!是我害了你!”可她刚一出声,便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嗓子一阵刺痛,再不复曾经婉转的声调。
她哭着想要扑到母亲怀中,却动弹不得。
“母亲……我怎么了?”谢云歆满心疑惑。
谢夫人爱怜地伸出手,摸了摸谢云歆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令谢云歆瞪大了眼睛——自己竟然不是做梦?
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就听谢夫人说:“馨儿,别难过。韩梦嫣那一下虽然没要了你的性命,但你的声带受损,只怕以后说话有碍。”
谢云歆听见母亲的话,却毫不在意,只是直愣愣地盯着母亲。
自己没有死,母亲也还活着,她现在满心庆幸。
谢云歆声音哽咽了,她握住母亲的手道:“没关系,母亲。您还活着就好,馨儿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母亲回来。”
谢云歆说着,四处打量着。
此处红香软帐,雕梁画栋,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博山炉,烟雾袅袅。
“我们这是在教坊司吗?我睡了多久?”
谢夫人摇摇头,犹豫着欲言又止。
看到母亲的模样,谢云歆正要出声询问,却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当即变了脸色。
“馨儿!你醒了!”
来人正是云鹤厉,他此时身着一身麒麟纹锦袍,显然是已经成了太子。
“你来做什么?”谢云歆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冷冷道。
“看七皇子这身打扮,想来是已经在韩家的帮助下坐稳太子之位了吧。怎么?是我这个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特地来送我上路的吗?”
谢云歆的眼神里淬满了寒冰,讥讽地看着云鹤厉。
霎那间,云鹤厉被冻在原地,心口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