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十万,十万行不行,不,二十,三十,只要你说个数!”“啊啊啊——”“别打了,要死了,别打了!”“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嗬嗬,救命——”声音一下下的低下去,真的像是快要被锤死的样子。沈宁冷笑着又哐哐补了两锤子,半点不信,虽然一开始不管不顾下了狠手,可是后面,她严格遵照李大夫说的要害,直接避开,只锤在不要紧的地方,还避开要害。
沈宁丝毫没放松警惕,一看到李良才的动作,脚尖一转就朝着旁边一让。
李良才砸了个空,他一咬牙,直接从地上爬起,瘸着腿挥着石头冲向了沈宁。
沈宁手里一甩,就听咚的一声,榔头顿时拍碎了李良才手里的石头。
“啊!!!”
石头碎的同时,李良才的手背也被砸中,剧烈的疼痛刺的他脑子都是蒙的。
他一咬舌尖,拼出半分清醒,不管不顾的拎起一根断竹劈头盖脸就朝着沈宁打去。
短距离的榔头哪里对得上长距离攻击的断竹。
沈宁空有蛮力,根本靠近不了李良才的周身。
李良才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双目赤红,青筋直暴,将断竹挥舞的虎虎生风,恨不得当场敲死这个疯子!
沈宁喘着粗气应对着李良才的攻击,体力在此时迅速消耗,她知道要是继续僵持下去,就算李良才如今受伤,可光凭男人的体力和力气,自己绝对占不了便宜。
她马上就会被摘掉头套,打死当场!
MD,李良才这个死贱男,上辈子被你家暴了16次,被扇嘴巴子,被打被骂,断肋骨断肠子,这辈子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我沈宁,重生一次,不是再受你磋磨欺负的!
上辈子地狱般的生活记忆霎时就从脑子里窜出,肾上腺素迅速激增,沈宁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开始失去理智:
“李良才,老子要弄死你!艹!”
手里的榔头一个大力就捶了过去!
“砰——!!”
“咔嚓!!!”
接连两声,李良才手中的断竹竟然凭空被砸断,手中一空,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大力直接击中了他的肚子。
他哐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啊!!!”
难以形容的疼痛从肚子一下子蔓延到了五脏六腑,痛得钻心,痒的发木,酸痛感将他所有理智全部钳制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沈宁充耳不闻,手起捶下,一锤锤沉闷的砸在李良才的肚子上,肋骨上,两边的肾重点照顾,还有大小腿,双臂,可谓是雨露均沾,绝对公平........
李良才躺在地上像是条死狗,一开始还在不住呻吟,求饶,威逼利诱本能般从嘴巴里不住的吐出来。
“求你,别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十万,十万行不行,不,二十,三十,只要你说个数!”
“啊啊啊——”
“别打了,要死了,别打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救命,嗬嗬,救命——”
声音一下下的低下去,真的像是快要被锤死的样子。
沈宁冷笑着又哐哐补了两锤子,半点不信,虽然一开始不管不顾下了狠手,可是后面,她严格遵照李大夫说的要害,直接避开,只锤在不要紧的地方,还避开要害。
所以,即使李良才现在痛得要死,可都是皮外伤,根本不致命。
出气多进气少,已经看见他奶来接他的李良才:“.......”
沈宁扯了扯有点歪的头套,脚一蹬,站了起来,踢死狗一样踢了踢地上的李良才:
“装死?李良才,你竟然还敢反击打老子,本来不想弄你的,我呸,就你那二两骨头,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还敢弄我,你现在没种了吧!起来啊,起来就当你有种。”
只想有命不想有种的李良才顶着猪头脸,艰难开口:
“我没.......”
“没啥?”
“我没,没种.......”
“哈哈哈,你一个男人竟然没种,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那你儿子还是不是你生的,别是外面捡回来的野种吧,哈哈哈你老李家真丢人,哈哈哈丢人!”
李良才闭了闭眼,浑身的痛感,被骂的屈辱,他只想这个黑夜赶紧过去,痛苦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沈宁嘎嘎笑了半天,一看李良才早没了动静,又是哐哐哐照那脸一顿踩,可李良才还是丝毫反应都没有,像是踩着了一堆死肉。
沈宁有些乏味的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快就晕了?真没劲。”
声音一出口,远处就传来一束手电筒的光,有村民正在向着这边靠近,连着人声都隐约传来:
“那里是不是有人!”
“好像是,你看,这竹子折的,好像真有人打架了。”
“大哥你还不信,我就说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
“快走快走!”
好像是住在林子旁边的村民。
沈宁眼珠一转,将口袋里那个揣了一路的红布头直接丢下,踩着林子里另外一条小路离开了。
原地。
李良才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很快走来两个打着手电的村民,灯光一扫,发现李良才的样子,吓得倒退好几步,风一般冲出了林子,向着村长家跑去。
早就抄了近路回到李家院子的沈宁,先去看了李老太一眼。
屋子里。
死老太婆呼噜震天,根本没发现她心爱的儿子还没回家,一无所知的砸着嘴骂着什么睡得香甜。
沈宁凑耳一听。
正在梦里作威作福当地主婆的李老太:
“死丫头片子,你个丧门星........给你喝老娘的洗脚水!”
刚锤了李良才,还没摘头套的沈宁:“.......”
她眼里闪过冷意,正要举榔头锤人,忽然一顿,嘴角一勾,凑到李老太的耳边,悄悄道:
“婆婆,我不是沈宁啊,我是你的前儿媳啊,你来看我了啊,唉——这地底下的日子太可怜了,我想你了,你下来陪我好不。”
梦里。
正在逼着沈宁喝洗脚水的李老太,转头就被那洗脚水泼了一脸,“沈宁”站了起来,一抬头竟然是前儿媳的脸。
然后,对方伸了手就向着她脖子掐过来!
李老太一个闪身想躲,可脖子却被死死掐住,眼珠子都缺氧的瞪了出来。
她拼命挣扎想要逃,双腿踩得飞起。
现实中。
正掐住李老太脖子的沈宁,就看见这死老太婆被窝里的腿动了动,像是在梦里逃跑。
她嘿嘿一笑,加大了手里的力气:
“婆婆,你怎么还想要跑?媳妇想你了,你下来陪我好不?”
梦里的李老太:“........”
“要死了,你给我滚,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死啊!”
她拼命挣扎,一下发现竟然挣脱了掐住脖子的手,赶紧往前跑。
身后前儿媳一个劲的追上,还往她耳朵里吹凉气。
被吓死的李老太使出了吃奶的劲死命的往前跑,两条腿都要断了。
现实。
沈宁收回掐脖子的手,然后就往李老太耳朵里吹气。
李老太紧闭的眼皮下的眼珠子立刻乱转,满脸惊恐,两条腿都要把毯子蹬出一个洞来,明显做了噩梦的样子。
沈宁终于是满意的起身了:
“死老太婆,敢在梦里欺负我,哼哼。赶紧睡吧,今晚的噩梦过了,你会发现明天还有更大的噩梦等着你呢。啧啧,还真是期待呢。”
躺在二楼床上,舒服的展开四肢,沈宁临睡前想到那被留在现场的红布头,嘎嘎乐了半天,有些期待李良才醒来后,发现真相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嘿嘿,还真是好玩呢。”
一夜过去,沈宁得了个美梦,李老太却在梦里被前儿媳追了一夜,李良才更是经历着噩梦般的日子——
昨晚,等村长被叫起,再组织村民给李良才送进医院,一路上,有无数人亲眼看见从来体面的李良才被打成死狗的丑陋样子,根本不会有半分体面。
所有人一边好奇他的遭遇,一边又交头接耳分享他的惨状,李良才算是在李家村直接社会性死亡了。
今后,不论他混的再如何功成名就,从前又是怎么样的风光体面,所有人想到他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死狗一般被人从林子里拖出来的样子——
头发蓬乱,四肢烂着,身上脸上除了各种刮出来的细竹印子,还有一种怪味,分不清是啥味道,反正是sao的呛人。
有人拿着手电筒扫了一遍,在看见裤裆里那滩不明印记,顿时炸了:
“我去,他李良才,这不会是niao了吧!”
“啥啥啥,你说啥!”
“我和你说.......”
一阵耳语,所有人都知道了,十分默契的没再提这事,只是眼睛、表情却动的比嘴还热闹。
村里人没什么坏心,笑是一边的笑,送也是飞速的送去医院,丝毫不耽搁,趁着天亮前直接将人推进了医院的手术室。
医生一顿忙碌,村长送众人离开,又被护士带着签了无数字,坐在医院长凳上困顿的打瞌睡,眯了半天,才忽然惊醒,一看手术室还亮灯,准备继续睡,忽然一拍脑门,反应过来,还没告诉李良才的家属——
沈宁。
.......
等沈宁被电话通知了李良才的事情,再吃好早饭,去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李老太,看她双眼青黑,睡了一夜更加憔悴的样子,满意离开向着县医院赶去。
路过村口。
站在院子门口的李大夫一下招呼住了她,声音故意放大:
“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良才没事吧。”
沈宁看着她衣服上还没干的露水,知道李大夫是特意等着自己,自行车一拐,直接进了院子。
李大夫瞅了眼四周,赶紧进院,小声道:
“昨晚,李良才被人打了,大半夜的被村民送去医院,啧啧啧,听说手术做了半天,都快毁容了。”
沈宁点头:
“刚才村长电话里说了。”
李大夫担心的眼神看来,像是在关心,又像是在担忧别的,好半天她才叹了口气,拿手拍了拍沈宁的手背:
“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冲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