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我连头都懒得回。除了吴紫涵,没人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吴紫涵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爸吴正国的私生女,比我只小两个月。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她的小三妈就跟我爸搞上了。吴紫涵化着浓妆,穿得像个野鸡似的,扭着屁股走到我的桌前,轻佻而傲慢地打量着刘亚东。刘亚东皱皱眉,问我,“思龄,这位是?”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这位啊,是小三的后裔,嫩模圈的教母,网红界的典范,单凭一张锥子脸就能戳穿地球的Candy·吴。”
我们坐下来聊天。各自介绍自己的近况。
我这才知道,他刚博士毕业,申请了博士后进站,研究最冷门的古汉语音韵学。
他无房无车,也没有存款,唯一拥有的,是满腹的才华。
“思龄,太好了,我真的没想到是你。太好了。”他很激动地搓着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
“什么事?”我温柔地微笑。
他结巴起来,垂着眼睛完全不敢看我,“其实,其实当初……”
“当初怎么了?”我突然紧张起来,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让我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我喜欢过你的。”他的手捏着咖啡杯的手柄,紧张得指尖都在颤抖。
我说不出话来,一身绷紧的肌肉突然松弛下来。我又想哭了。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歉意地抬眼看着我,“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留遗憾。”
我用力憋回眼泪,摇摇头,“谢谢你,亚东,谢谢你喜欢过我。”
高中三年,最单纯的少女时代,我曾暗恋过他。
可是,今天听见他说喜欢过我,我的心里只有千帆过尽的伤感,没有幸福的狂喜。
物是人非,我们回不去了。
正相对无语,身后响起一个刻薄的女声。
“哟!跟野男人幽会呢!”
听见这声音,我连头都懒得回。除了吴紫涵,没人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吴紫涵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爸吴正国的私生女,比我只小两个月。
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她的小三妈就跟我爸搞上了。
吴紫涵化着浓妆,穿得像个野鸡似的,扭着屁股走到我的桌前,轻佻而傲慢地打量着刘亚东。
刘亚东皱皱眉,问我,“思龄,这位是?”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这位啊,是小三的后裔,嫩模圈的教母,网红界的典范,单凭一张锥子脸就能戳穿地球的Candy·吴。”
说实话,我也想不通吴紫涵为什么要给自己取Candy这个英文名。
这是妓女常用的名字啊。果然无知者无畏,脑残的世界百无禁忌。
刘亚东笑喷了。
吴紫涵一张脸从白变红,从红变紫,从紫变黑。
她抬手就想扇我耳光,被我手疾眼快躲开了。
“江思龄!你特么什么东西!嘴巴臭得像厕所,找个野男人也这么锉!你妈生下你这个贱货,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
一听她提到我妈,我就炸了。
我端起咖啡就往她脸上泼,看到咖啡沿着她的脸往下滴,我心里痛快极了。
我永远忘不了五岁那年,我爸护着她,一脚把我踹飞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