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狂跳起来,血液疯狂涌向大脑,但半点有用的思绪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云瑶出声打破寂静:“太子妃,陛下问你话呢。”我身体一颤。接着便重重磕下头,“咚”一声,白玉地板发出重重闷响。“臣女早前颠沛流离,一些事发生非我所愿,却又不知如何同陛下言明,臣女知罪tຊ!”说完,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俯身跪着,连头也不敢抬。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陛下的声音再度响起:“将沈氏给朕压入天牢!”我不敢反抗,只能被他们压着,扔入了天牢之中。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的每个人的呼吸声我都能听得清。
我心脏狂跳起来,血液疯狂涌向大脑,但半点有用的思绪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云瑶出声打破寂静:“太子妃,陛下问你话呢。”
我身体一颤。
接着便重重磕下头,“咚”一声,白玉地板发出重重闷响。
“臣女早前颠沛流离,一些事发生非我所愿,却又不知如何同陛下言明,臣女知罪tຊ!”
说完,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俯身跪着,连头也不敢抬。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陛下的声音再度响起:“将沈氏给朕压入天牢!”
我不敢反抗,只能被他们压着,扔入了天牢之中。
天牢的墙壁格外潮湿,寒意刺入躯体,我只觉得冷彻骨髓。
我只能透过那扇小窗户分辨白天黑夜。
黑白轮换了三次,我才等到人来看我。
是顾延陵。
牢门开启,他看着我,眼里冷得我发寒:“跪下,接旨。”
我缓缓跪在他脚下,听着他宣读我被废除太子妃的旨意。
“太子妃私德有亏,难堪大任,特此废黜,贬为庶人!”
我又成了平民,再也没有跟顾延陵呛声的资本。
听完,我咧开干裂的唇,朝他笑的嘲弄:“那倒如王爷所愿了。”
我非完璧,除了他,还有谁知晓?
顾延陵嘴角讥讽:“本王早就说过,不许你选老四。”
我没有半点再跟他说下去的心思,撑起身子朝外走去。
宫门外,张管事不知道等了我几天,见我出来,几乎老泪纵横。
“大当家的,我们回家,这太子妃,咱们不当了。”
我心里蓦的一酸,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顾延陵只需略施小计,我便溃不成军,我仓皇低头,掩去眼中悲哀。
可我很快发现,废去太子妃之位,不过是个开始。
大皇子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抢走许多生意;二皇子的人仗着身份强占铺面;就连周云瑶,也派人来强行收购我手中的肥皂方子……
不过两月,沈氏商行便岌岌可危。
堪堪又撑了几日,我终于坐不住了。
因为,张管事被大理寺抓了起来,罪名是赈灾的物资,以次充好。
我打点出去千两银子,却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我只能去找四皇子。
四皇子府,看门的小厮厌恶的看着我。
“像你这种低贱又不知羞耻的女子,我见了都嫌脏,也配见我们四皇子?”
我看着他脸上的鄙夷,有些恍惚的想到四皇子那句:“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义无反顾的喜欢你。”
心里一阵刺痛。
我攥紧了手,片刻后又松开。
从怀中将那块令牌取出,我哑声道:“四皇子的意思我明白,便请小哥将此物交还给他。”
说完,我径直转身。
兜兜转转,顾延陵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延王府。
王府侍卫盛气凌人:“你回去吧,我们王爷说了,不见。”
我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直直下沉。
下一刻,我跪了下去:“烦请小哥再帮我通传一次。”
那侍卫看我一眼,进去了,却再也没出来。
整整一天一夜,就在我意识要撑不住时,顾延陵才纡尊降贵的走出来。
他高高在上的俯视我,嘲弄道:“沈灵宣,你的骨气,也不过如此。”
我喉咙刺痛的不像话,我磕头求他:“王爷,求您救救张管事。”
顾延陵厌恶的朝后退了一步。
“救他可以,但本王要整个沈氏商行。”
我攥紧手,只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
我没想到顾延陵胃口这么大,但我此刻毫无办法。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是我从喉间挤出的回答。
“民女,答应王爷。”
我蹒跚离开延王府。
可顾延陵答应了我,送回来的,却是张管事的尸首。
王府侍卫声音冰冷。
“王爷传话,说人带到了,让你明日去王府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