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说一定会尽快接她回城。可韩文韵知道,她最后的结局是,死了也没能等来亲人的看望……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韩文韵累了,不想再说了。她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晃,像是时刻都要倒地一般。看着韩文韵单薄瘦弱的身影,没由来的,宋昭年冷冽的心突然一紧。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那研究是你的,你自然能研究出第二份,你和韩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话没说完,远处几声急切的喊叫拉走了他的注意力。“宋营长,不好了,奚婉晕倒了!”
周围寂静一瞬。
天上的文字也在疯狂跳动。
【真有意思,又开始虚张声势吓人了。】
【这个韩文韵,之前还跳楼威胁过男主呢,现在又用这一套,不会以为男主还会心疼她吧。】
韩文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不分是非的指责自己。
当时倪奚婉回到韩家,用跳楼威胁她离开。
她是去拉倪奚婉被她推下去的!
这时,反应过来的倪楚殇怒火中烧,指着韩文韵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逼你了?”
韩文韵浑身无力,苦笑一声:“有没有,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宋昭年神情冷淡,走上前来:“韩文韵,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想怎么办?举报上去,把奚婉送进监狱?”
倪楚殇一听这话连忙拦在前面:“事情是我做的,你要送,就把我送进监狱吧。”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希望别人骂我们家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什么好处都想占。”
听到这些话,韩文韵的心瞬间凉透。
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哥哥和丈夫!
宋昭年拍了拍倪楚殇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神更冷:“无论怎么说,楚殇都是你的亲哥哥,你想要什么赔偿可以说。”
“你想回城,我和韩家都会尽力满足你。”
韩文韵眼睛红的快要落下泪来。
他们说说一定会尽快接她回城。
可韩文韵知道,她最后的结局是,死了也没能等来亲人的看望……
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韩文韵累了,不想再说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晃,像是时刻都要倒地一般。
看着韩文韵单薄瘦弱的身影,没由来的,宋昭年冷冽的心突然一紧。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那研究是你的,你自然能研究出第二份,你和韩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话没说完,远处几声急切的喊叫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宋营长,不好了,奚婉晕倒了!”
宋昭年脸色一慌,当即松开她的手,匆忙跑过去。
倪楚殇过去时,更是狠狠撞了韩文韵的肩膀,撞得她趔趄一下。
韩文韵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口痛得抽搐。
自己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这样着急吧。
她大口呼吸着,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滑落。
这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崩溃得痛哭出声。
……
那天过后,倪奚婉和倪楚殇确实像宋昭年说的那样,再也没来找过她。
她和宋昭年之间,也再没见过。
韩文韵给自己打气,她绝对不能轻易认命。
研究没了,她这颗做研究的心却没死,又秘密开展起另外一项雷达研究。
依旧每日白天上工,夜里挑灯到深夜。
外面人怎么针对、讽刺,韩文韵都不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止于此。
这天,韩文韵扛着一把锄头,刚下工准备回去做研究。
路边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着她调戏般地吹口哨。
扭头看见赵德生的那瞬,她害怕得浑身发颤。
不仅因为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子,更因为她曾经在头顶的文字中,看见过这个名字!
韩文韵迅速收回目光,有多远走多远!
可赵德生却偏偏挡在路前,那双猥琐的三角眼朝将韩文韵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就是那个勾引宋营长的知青?长得还不赖。”
韩文韵强装镇定,怒视他:“滚开!”
赵德生一眼就看穿她的外强中干,凑上来动手动脚摸她的腰:“这么缺男人,就来勾引勾引老子呗,宋营长不稀罕你,老子可稀罕。”
韩文韵怒火上涌,拿起锄头狠狠砸了赵德生的脚:“什么勾引,宋营长是我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他痛叫出声,倒在地上痛得面目狰狞。
韩文韵冷冷看着抱头痛哭的赵德生,出了口恶气,骂了声:“活该,下次再来骚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刚到饭堂,打完饭坐下,知青们怪异的眼神便都投射过来。
“她真不要脸,我看见她和赵德生搞破鞋!”
“不止如此,还说宋营长是她男人,谁不知道,宋营长和奚婉同志是两口子?”
“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知青的名声,这样的人,干脆拉去沉塘好了!”
韩文韵已经尽力离开避开倪奚婉,但听见沉塘两个字,再也忍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宋昭年就是我男人,我和他是打过证明的夫妻!”
其他人一愣,接着阴阳怪气“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宋昭年和两个士兵走进饭堂。
王小英嫌这热闹不够大,站起身来说:“宋营长,我来向您求证一件事。”
宋昭年凌厉的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事?”
王小英抑扬顿挫说着:“韩文韵,是您老婆吗?”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韩文韵满是期待地看着宋昭年。
头顶上的文字也满怀期待。
【宋昭年你要是承认的话,我们奚婉怎么办?】
【别担心,他心里只有奚婉,不会承认的。】
韩文韵的心一沉。
接着,宋昭年的回答,彻底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