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满是砂砾碎石的荒地等着开辟,可耽误不得。刚干了没多久,周围人就对着她指指点点。“那个薛英柳,真是不要脸,邱营长有老婆呢,昨晚还贴上去。”“是啊,之前还说她是首长千金,其实是个假千金,偷换了薛家女儿的玉佩才过上好生活的!”薛英柳一窒。正准备冲上去澄清,却看到徐乐菡先她一步上前来做好人:“大家不要这么说薛英柳同志,昨晚的一切都是误会。”薛英柳的澄清哽在喉咙里。周围人纷纷夸赞和劝说徐乐菡:“哎呀徐同志,你就是心地太善良!”
薛英柳满腔欣喜碎了一地,这才看清自己要送给社长的,是分派军人来驻扎的名单。
他们是能住在一起夫妻,那自己算什么?
她强压下内心委屈与愤怒,扛着锄头走进屋子,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可看到她,邱乙凯没有一丝惊喜愉悦,神情冷峻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来做什么?”
薛英柳心一冷,声音颤抖着质问:“你为什么和徐乐菡住在一起?”
邱乙凯双眼如寒潭一般冷冽:“你就为这事来的?”
“乐菡从小替你受苦,身体娇弱,这里条件艰苦,住一起我在生活上就可以多照顾些。”
说的大公无私,正义凛然。
薛英柳喉间满是涩意:“只是多照顾吗?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却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把我置于何地?”
邱乙凯神色更加冷毅,语气也冷得像结了冰:“住一起又不代表什么,薛英柳,你这都要和乐菡计较,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
薛英柳被他指责到发酸发苦,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意。
她拉过邱乙凯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既然不代表什么,那你去和部队公社澄清,说我和你才是夫妻!”
下一秒,手却被邱乙凯狠狠甩开:“当时你偷偷享受乐菡人生的时候,怎么不向薛家人澄清?”
薛英柳的手登时磕在一旁的桌角上,剧烈的刺痛甚至一时让她忘了说话!
这时,徐乐菡闯进屋来,佯装惊讶:“英柳姐也在啊,是来找乙凯哥的吗?今天天晚了,我们得休息了,你明天再过来吧……”
话里的亲昵,仿佛他们才是夫妻,薛英柳只是一个无耻的闯入者!
见她愣住,邱乙凯脸上闪过不耐,粗暴地拉住她的手腕将薛英柳推出门。
“砰”的一声响,门被猛地关上。
力气太大,薛英柳直接摔倒在了门口。
掌心膝盖被磨破,鲜血渗出,身体疼痛,却远不比心里剧痛……
明明上辈子,邱乙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连他也变了?
她强撑着起身,低着头遮掩住浑身狼狈,把名单送给社长匆忙回了宿舍。
直到进门坐在位置上,看见自己的研究报告那刻,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可哭过之后,薛英柳又擦去报告上的眼泪,继续研究。
她的机载雷达研究项目已经接近尾声。
若有突破,就不用如前世一样在这里蹉跎半生了。
薛英柳不是不愿下乡,只是在城里,才会有更好的研究环境,用毕生所学为国家的雷达事业做贡献。
第二天,薛英柳强打十二分精神去上工。
一大片满是砂砾碎石的荒地等着开辟,可耽误不得。
刚干了没多久,周围人就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个薛英柳,真是不要脸,邱营长有老婆呢,昨晚还贴上去。”
“是啊,之前还说她是首长千金,其实是个假千金,偷换了薛家女儿的玉佩才过上好生活的!”
薛英柳一窒。
正准备冲上去澄清,却看到徐乐菡先她一步上前来做好人:“大家不要这么说薛英柳同志,昨晚的一切都是误会。”
薛英柳的澄清哽在喉咙里。
周围人纷纷夸赞和劝说徐乐菡:“哎呀徐同志,你就是心地太善良!”
“还薛英柳同志,我呸!乐菡,你越帮她,她越是觉得理所应当!”
薛英柳有口难辨。
这不是她第一次觉得别人偏心徐乐菡。
可连她的爸妈、亲哥哥,丈夫都不信她,她和这些人解释又有什么用?
薛英柳强逼着自己无视他们,拿起农具在一旁垦起荒地来。
可这天,全队的人像是故意针对她一样,脏活累活都推到她的身上。
一天下来,薛英柳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手掌上磨出的血泡触目惊心。
傍晚下工,她到卫生所拿了药才回宿舍。
刚到门口,就远远的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哥哥徐宇骏!
薛英柳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来这里,只见徐宇骏冲过来,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薛英柳,你在薛家被惯坏了,那我这个亲哥哥教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