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抿了抿唇:“皇兄日日召见首辅大人,我的人靠近不了御书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皇兄似乎很高兴……”还未说完,门便被人敲响。“江沨眠前来拜访!”房中两人对视一眼,清乐点头,藏入屏风之后。沈毋宁打开门。江沨眠递上请帖,神色平静至极,“这是明日宫宴的帖子,你既不愿恢复沈毋宁之名,我便为你另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沈毋宁想起那传闻眼眸一沉,手也攥紧。“什么身份,国师吗?”
沈毋宁匆匆回到客栈,便看到等候在房中的清乐公主。
“我正要找你。”
清乐神色凝重:“我知道,表姐,我也刚得到消息,宫中明日要设宴,款待天山派弟子,说的是你吗?”
沈毋宁没回答,反问:“陛下这几日在做什么?”
自那日与江沨眠见面后,她便察觉到身边监视的人换了高手,她不敢妄动。
清乐抿了抿唇:“皇兄日日召见首辅大人,我的人靠近不了御书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皇兄似乎很高兴……”
还未说完,门便被人敲响。
“江沨眠前来拜访!”
房中两人对视一眼,清乐点头,藏入屏风之后。
沈毋宁打开门。
江沨眠递上请帖,神色平静至极,“这是明日宫宴的帖子,你既不愿恢复沈毋宁之名,我便为你另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沈毋宁想起那传闻眼眸一沉,手也攥紧。
“什么身份,国师吗?”
江沨眠没否认。
沈毋宁脸上冷意若隐若现:“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沨眠一双墨眸情绪翻涌:“我只是,想与你并肩同行。”
说完他转身离开。
人走后,清乐从屏风后出来。
看着那名帖,她神色担忧:“表姐,明日你去吗?我总觉得不对劲。”
沈毋宁垂眸:“自然要去。”
只是几日不见,萧容庆便被江沨眠洗脑,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
再不出现,还不知道要被人忽悠成什么样。
翌日。
沈毋宁到达御花园时,容貌引起了一番小小的骚动。
她淡淡瞥过众人,神色自若:“在下天山派晏宁,见过诸位。”
这话一出,许多人眼中的忌惮淡下去。
人的名,树的影。
只要不是沈毋宁这名字出现,便是再来十个这模样的人也无所谓。
至于天山派,管你国师还是天师,方外之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然而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粗犷疑惑的声音传来。
“天山派?我怎么不知我天山派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弟子?”
沈毋宁侧目看去,只见萧容庆与江沨眠同行而来,两人身旁,还站了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
江沨眠道:“给诸位同袍介绍一下,这是天山派玄诚道长!”
沈毋宁蓦地看向萧容庆,他眼眸心虚闪避开。
下一刻,一个冷峻青年沉着脸出现。
许多人认出那是皇城司指挥使江厉,心中暗自忖度,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此着急忙慌?
江厉疾步走上前跪下:“陛下,北境急报,沈将军坟墓被人破坏,那墓中竟是空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再看向沈毋宁的眼神便古怪起来。
那边刚被人否认天山派弟子身份,这边便有人来报沈毋宁的墓是座空墓。
当真是沈毋宁又回来了不成?
电光火石间,沈毋宁便明白了,这是江沨眠为她而设的局。
这人还是不死心,想在众人面前逼她承认身份。
可她不明白江沨眠对沈毋宁这身份的执念到底从何而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时,突然有一人越众而出。
“禀告陛下,北狄余孽一直企图破坏将军墓葬,沈将军遗骸早已被臣等秘密转移。”
众人望去,赫然便是沈毋宁的副将伍洋。
萧容庆一听这话,下意识看向江沨眠。
江沨眠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他身边的玄诚道长再次蹙眉追问:“先处理活人的事,小姑娘,你为何要冒充天山弟子进入朝堂,乱我天山派名声?”
见沈毋宁沉默,他目光如炬:“莫非是敌国奸细?”
萧容庆急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江沨眠眼眸淡淡瞥过,他骤然哑声。
又有人逼问:“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吗?”
“还易容成与沈将军相似的模样,其心可诛,图谋不小,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沈毋宁环顾四周,不少人眼中已经杀意隐现。
在这一环扣一环的局中,江沨眠一直静静看着她。
从那眼神中,沈毋宁知道,他在等她亲口说出那名字。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动了动唇,刚要说话。
一道低沉而略带凉意的声音响起。
“她是我的人。”
江沨眠声音冷沉:“谁在说话?”
“天山,晏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