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眼皮一抖,若无其事道:“众卿之前不是规劝朕将心放在朝政上,体恤民情,表姐逝去后,朕便一直在思索为君之道,首辅可是觉得朕今日所下之令有什么问题?”江沨眠一顿,缓缓道:“没有,陛下能如此,臣甚感欣慰!”小皇帝快速扫了眼帘帷后,又问:“今年秋闱朕还想加开恩科,提拔寒门学子,首辅以为如何?”江沨眠捕捉到这一幕,眼眸越发幽暗。但他嘴角却勾勒出一个笑:“陛下能有此心思,实乃天下士子之幸。”
未几日的早朝上。
小皇帝萧容庆下令大开国库抚恤军中将士及阵亡将士军属,更宣布大夏现在需休养生息,故此减免赋税三年。
此言一出,众朝臣面面相觑片刻,武将之列却尽数跪下,口称陛下圣明。
御书房。
江沨眠一踏进,小皇帝便笑了笑:“首辅突然求见朕,所为何事?”
江沨眠垂眸恭敬道:“臣只是想询问陛下,今日为何突然下此命令?”
他作为首辅,竟没有提前收到丝毫消息。
小皇帝眼皮一抖,若无其事道:“众卿之前不是规劝朕将心放在朝政上,体恤民情,表姐逝去后,朕便一直在思索为君之道,首辅可是觉得朕今日所下之令有什么问题?”
江沨眠一顿,缓缓道:“没有,陛下能如此,臣甚感欣慰!”
小皇帝快速扫了眼帘帷后,又问:“今年秋闱朕还想加开恩科,提拔寒门学子,首辅以为如何?”
江沨眠捕捉到这一幕,眼眸越发幽暗。
但他嘴角却勾勒出一个笑:“陛下能有此心思,实乃天下士子之幸。”
待江沨眠离开后,那帘帷后缓缓走出一个人。
小皇帝问道:“表姐,朕做得如何?”
沈毋宁含笑夸赞:“陛下做的极好。”
“这几道命令一下,民心所向,待过两年更多新鲜血液进入朝堂,大夏一定会渐渐步入新的局面。”
小皇帝先是一笑,又疑惑:“可是表姐,为何这些事不能提前告知首辅?有他相助,这些政令一定能更好的实行。”
沈毋宁心内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依赖别人惯了。
思及此,她蓦然沉下脸:“这朝堂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江沨眠做主,你只管吩咐,谁不好好实行便斩了。”
她不可能一辈子将他当个孩童一般护着。
……
一回到水云间,沈毋宁便看到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守在门口。
沈毋宁垂下眼睫,泰然自若地走进去。
刚进门,便有人拦住她,恭敬道:“姑娘,我们大人有请。”
沈毋宁一双冷然眼眸淡淡看他,那人不知为何,心中一跳,头垂得更低:“我们大人是当朝首辅江沨眠,对您绝无恶意。”
沉默了几秒,就在那人额角都沁出冷汗时,沈毋宁波澜不惊道:“带路吧!”
二楼包厢内。
江沨眠看见沈毋宁,眼中似要涌出千万种情绪,对上视线的瞬间,又恢复成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
沈毋宁似笑非笑:“原来竟是首辅大人啊,上次真是失敬了!”
话虽好听,她语气却满含嘲讽。
江沨眠也噙着笑:“阿宁,我知道是你,我们夫妻二人就没必要演了!”
沈毋宁神色骤然冷下去:“听说首辅大人的未婚妻素素姑娘是盛京圣手,没好好给您治治这胡言乱语的疯病?”
江沨眠无奈地叹了口气,笑容浸染上一丝悲凉。
“我知道从前是我误解了你,对不起,阿宁!”
沈毋宁冷眼看他。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便想抹杀过去的一切吗?
江沨眠被这眼神一悸,心口疼痛倏地蔓延而出。
“我不奢求你原谅,但我从来没想过跟杨素素成亲,我有我的苦衷,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解释给你听。”
凝睇他半晌,沈毋宁缓缓攒出一个笑:“你的苦衷,与我何干!”
说完这句,她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转身就欲往外走。
江沨眠心一紧,开口唤她:“阿宁,你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不想拿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