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柠摆摆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夸殿下还不是有嘴就行,根本不用看什么书,所有赞美之词自己就出现在了脑海。”萧承渊抻了抻衣袖,随口问了句:“你也这般夸过定王?”呃……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江姝柠愣住了。她没病夸渣男干嘛,找晦气?!见她这般神情,萧承渊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眼里本就凉薄的温度彻底消失,瞳仁深暗沉郁,翻滚着风雨欲来的情绪。江姝柠皱了皱眉,觉得他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江姝柠疑惑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发出亮光,差点喜极而泣。
她一把拽住男人的广袖,用尽了毕生文采,激情四射地发言。
“我就说摄政王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才貌双全,器宇不凡的人怎么会与我一小女子计较这么一点点银两。”
“殿下您简直是活菩萨转世,以后谁再说您不是好人,我江姝柠第一个不服!”
“您放心,您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为您上刀山,下火海,蹚油锅,万死不辞!”
好话先摆出来,做不做得到再说。
反正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应该也遇不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
萧承渊沉默了好一会儿,心情复杂至极。
“传言不足信,文信侯嫡女若是不学无术的草包,那天下恐怕没有几个有才情的女子了。”
江姝柠摆摆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夸殿下还不是有嘴就行,根本不用看什么书,所有赞美之词自己就出现在了脑海。”
萧承渊抻了抻衣袖,随口问了句:“你也这般夸过定王?”
呃……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江姝柠愣住了。
她没病夸渣男干嘛,找晦气?!
见她这般神情,萧承渊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眼里本就凉薄的温度彻底消失,瞳仁深暗沉郁,翻滚着风雨欲来的情绪。
江姝柠皱了皱眉,觉得他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她挪了挪屁股,手指一点地移着桌上的银票。
传言可信,摄政王确实脾气不好,阴晴不定,这银票还是快些收回,免得他一会儿反悔了!
萧承渊把江姝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在她把银票塞进去时,直接从她手里抽走。
“这一百两本王收下了,你还欠本王八百九十两。”
“多少?!”
“咚!”
江姝柠一时情急,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头重重地磕到了车顶。
马车晃动,风叶减缓了速度,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江姝柠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头吼了一句。
“你家殿下能吃能睡能讹人,有事的是我!”
风叶:“……”
他就不该问!
看着气定神闲喝茶的男人,江姝柠咬牙切齿道:“萧承渊,你别太过分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萧承渊吹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直呼本王名讳,再加一百两。”
“萧承渊!”
江姝柠一拍桌子,炸了。
“二百两。”
深呼吸,吐气,吸气,不气。
江姝柠扬起僵硬虚假的笑容,“行,摄政王殿下!”
萧承渊放下手里的茶盏,“到现在为止,你一共欠了本王一千零九十两银子。”
“堂堂摄政王殿下,居然说话不算话!”
“本王何时说过欠条作废?”
江姝柠仔细回想了一下。
还真没有,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可以还,但——
“那多出的五百两是怎么回事?”
“帮你解围。”
“我没让你帮!”
江姝柠快要气疯了。
她既然做了,就有办法解决。
萧承渊睨了她一眼,“答应给他祖母看病,让他息事宁人?”
江姝柠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厮到底是鬼是妖?
她带了面纱,周珩却连她是谁都不在意,拉着她就走。
她觉得奇怪,就找了原主记忆,发现周珩祖母一直卧病不起。
周珩看她医术不凡救回壮壮,就想把她带回府,给他祖母看病。
萧承渊嗤了一声:“他祖母患病卧床多年,御医名医游医都看过,均束手无策,你连他祖母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敢保证能治好他祖母的病?”
“你管我”三字到了嘴边,江姝柠又收了回去,问他:“你想知道?”
萧承渊不置可否。
她扬了扬眉梢:“一千两银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承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九千两,你问我答。”
“……”
“五千两,我告诉你缘由。”
江姝柠本着答应就是赚到的原则,一降再降。
这下,萧承渊终于出声了。
“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
话里的嘲讽不傻的人都听的明白。
江姝柠不甘示弱地回怼:“白日梦不行?”
萧承渊:“……”
四目相对,江姝柠鬼使神差地开口。
“这些银子我要是不还,会如何?”
“你可以试试。”
萧承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明明面无波澜,但人看了心尖一抖。
江姝柠觉得:这平静的皮囊下是深不见底,夺人性命的悬崖。
她心里流泪,好声好气道:“除了银子,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表达我对殿下您的感激之情?”
萧承渊点头:“卖身为奴,来摄政王府做工抵债。”
什么东西?
正常情况下不该说是以身相许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江姝柠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咦~退退退!
马车外传来风树的声音。
“殿下,到了。”
江姝柠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烫金的“摄政王府”牌匾映入眼帘。
这又是哪一出?
萧承渊起身下马时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了她一眼。
“三月为期,你若不还,本王就把你非礼本王的事宣扬出去。”
我他妈~¥****…
江姝柠咬牙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您何必呢。”
堂堂摄政王被一个女人非礼,尊严脸面都不在意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萧承渊不屑道:“本王从不在意那些。”
风树跟在萧承渊身后进府,风叶牵着马,不知该不该进府。
江小姐还在车上呢!
“那江小姐,属下送您回去?”
“不必了!”
江姝柠想也不想地拒绝。
一来她怕会被人看到,二来她是怕萧扒皮讹人!
这一片是权贵之人的府邸,摄政王离文信侯府只隔了两条街。
江姝柠也没急着回府,先是给脚踝施针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出来转了一圈,银子没挣到,还亏了几千两!
萧承渊,我与你势不两立!
江姝柠骂骂咧咧地回府,梨儿一直在后门守着。
见她回来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