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直接申请破产,一走了之,不顾别人的利益,他们怕是不会轻饶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对她的警告,要是出现更难办的仇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昨天晚上许泽言向她抛出橄榄枝,她是的的确确的心动,原本只是觉得他的价格出的低了些,想用激将法让对方多掏一点钱,来交妈妈的治疗费,可没想到那混蛋翻脸的速度比谁都快,现在竟然想白拿她的公司。可是,就算白送给他,她没有了公司,短时间里又怎么有办法赚来几百万。哎,两头都是死路。
如果她直接申请破产,一走了之,不顾别人的利益,他们怕是不会轻饶她。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对她的警告,要是出现更难办的仇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昨天晚上许泽言向她抛出橄榄枝,她是的的确确的心动,原本只是觉得他的价格出的低了些,想用激将法让对方多掏一点钱,来交妈妈的治疗费,可没想到那混蛋翻脸的速度比谁都快,现在竟然想白拿她的公司。
可是,就算白送给他,她没有了公司,短时间里又怎么有办法赚来几百万。
哎,两头都是死路。
唯一庆幸的是,当初爸爸交付给她一些秘密的资料,里面一部分资料记录了温家旧友和公司老股东们记不得人的往事。
当初爸爸叮嘱她,这些东西最好永远藏在地下室里,但人心难测,如果发生意外,可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和他们摊牌,擎制对方,给自已保命。
天算不如人算,温可没估到这么快,就要把那些资料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而徐丁仁的那件事,是十年前温可爸爸安排助理去工地调查一下现场的环境,可当助理走上楼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徐丁仁在威胁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助理躲在宽大的柱子后面,悄悄的将整个事件拍了下来。
事后助理拿着这段视频,打算向温可父亲邀功,温可父亲也确实给他升了职连同加了薪水,只是那段视频一直没有曝光出来,而是藏在了地下室那黝黑潮湿的角落里。
今天,那一段几分钟的视频直接帮她抹掉了几千万的欠款,算是物尽其用了。
此时,她心里生出了几分畅快,混迹在这杀人不见血的生意场上,就像是行走在冰刃上一般,疼痛却让人上瘾。
只可惜,她的底牌已经快要打完了,没有本钱继续在台面上和别人一起玩这场游戏,现在只希求下场的时候可以体面一点。
她系上安全带,打算去江漫那里,可这时,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响了起来。
她迎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辆深蓝色的布加迪,而坐在驾驶位上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许泽言。
许泽言没注意到她,以极快的速度驶出了停车场。✘l
她启动车子,加速度跟了上去。
现在的时间接近正午,马路上的车不多,只是阳光有些刺眼。
许泽言的车向着cbd的方向开去,应该是要开去公司。
温可在后面追着,前面的车呼啸而过,她也猛踩油门紧跟其后。
两辆车飞速的穿梭在宽阔的马路上,发动机高昂的声浪响彻在一座座高耸的楼宇之中,甚至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在开过两个路口后,许泽言注意到了身后的白色宾利。
他在后视镜中看到后车上的温可,嘴角勾起了一抹蔑笑。
他将方向盘猛转一圈,调转方向,继续加码。
温可正要加速跟上去,却碰上了路口的红灯。
她扭头看向许泽言,紧握方向盘,牙关紧咬。
随后她转过身看着正前方指示灯上正在倒数的数字,心中默默数着。
3、2、1,当信号灯再次变成绿灯时,她快速调转车头,加速冲了出去。
这是一条驶向郊区的马路,车辆很少,在急速行驶了两分钟后,她终于又看到了那辆深蓝色的跑车。
她继续加快速度,穷追不舍。
前面的布加迪也毫不退让,飞速的开向远方。
半个小时后,许泽言将车开到了一个山顶上,那里是一个闻名的森林公园,树木茂密,风景迤逦,平时人迹罕至,只有一些徒步和攀岩的爱好者会来到这里。
他倚在车上,双手交叉,看着那辆越来越近的白色宾利。
而温可则庆幸他终于停下了车,让这场追车游戏终于结束了,她开车向来小心,这么玩命还是第一次。
她将车停在布加迪的旁边,松开安全带,整理好衣服,然后走下了车。
许泽言噙着淡笑看着她,悠然的说,“温小姐,你这是要干嘛?是上午我拒绝了你,让你心里不痛快,想要跟我来个车毁人亡?”
山上的风大,将温可的头发吹起来,飘舞在空中,她索性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头绳,将头发卷了几圈,扎成了高高的丸子头。
光亮的额头露了出来,不施粉黛的脸庞流露出一股生动的美。
她走进许泽言,缓慢开口,“当然不是,这种死法也太难看了,我只是想跟许先生道个歉,今天上午在医院里,是我无礼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泽言眯长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很专注,笑着回答,“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我这个人向来记仇。”
温可缄默,这个男人真是一贯的让人下不来台啊!
她尴尬的笑了笑,轻柔的语调说道,“许总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想跟你谈什么,今天的不愉快我们彼此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按照昨天晚上的你们提出来的方案,你给我五百万,我把温氏交给你,怎么样?”
许泽言转头看向市区的方向,淡淡道,“我来海城四年,做了不少项目,收购了不少公司,也赚了不少钱,但经营状况烂到像温氏一样的公司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听说温小姐接手温氏后,公司的盈利便一路急转直下,我见过不少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但能把公司那么快就做倒闭的,你是第一个。温小姐,你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温可紧咬着嘴唇,遏制着心里隐隐生出来的脾气,放在以前,碰到许泽言这样的人,她必定双倍反击回去,但现在,他是唯一有可能买下温氏的人,任他说出的话有多难听,她也只能忍着。
她调整好情绪,继续耐心的说,“许总,温氏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好,但要是一切正常的话,我又怎么会那么便宜就卖给你呢?大家都是商人,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应该都懂。而且温氏现在手里还有几个地产项目,都是在位置不错的地段,要是许总到时候让工地重新开工,以后光是这几个项目就能给你赚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