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停留在林稚月手中的那盆花上:“林贵妃,本宫宫里正缺一盆花,你这盆花本宫瞧着倒好。”林稚月终于停下动作,抬起眼眸:“娘娘花粉过敏,还是离这盆花远些吧。”江心白眉心一跳,想起自己为了砍掉林稚月的梅花,随便编造的理由。“不巧,本宫的花粉过敏症被太医医好了。”说着,她身后的嬷嬷便来抢这盆花。林稚月任由她抢走这盆自己精心呵护的花,神色平淡。看着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离开的江心白一行人,林稚月微微捏紧衣袖。
江心白有身孕的消息传到汀兰宫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林稚月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觉得无所谓,可她迟疑的笔端,点在纸上,还是晕出了一个墨团。
三日又三日,一连半个月,顾景谌好像从林稚月的世界里消失了。
但林稚月知道,顾景谌并没有消失。
她还能在宫女们的口中听到:“陛下昨日又陪着皇后娘娘赏月,听说还是陛下把皇后娘娘抱回宫的呢。”
“陛下又赏了皇后娘娘好些补药,说是补身子用的。”
……
顾景谌确实没有消失,他只是去别人的世界了。
林稚月愣神赶到片刻,蘸满墨汁的笔已经滴了好几滴在纸上。
她吩咐宫女换纸。
可一张接着一张纸,却全都被浸染了墨色。
夏日蝉鸣,无端扰人心绪。
林稚月已经越来越习惯顾景谌不再来汀兰宫的日子了。
她不去招惹江心白,江心白倒先来找她。
“姐姐,如今我有孕在身,天天闷在宫里很是无趣,姐姐当多来看看妹妹才是。”
江心白笑得张狂。
林稚月自顾自摆弄着已经被她养的极为繁茂的花草,并不接话。
江心白环视林稚月的宫殿一圈,比起椒房殿,这里寒酸的家徒四壁。
她的目光停留在林稚月手中的那盆花上:“林贵妃,本宫宫里正缺一盆花,你这盆花本宫瞧着倒好。”
林稚月终于停下动作,抬起眼眸:“娘娘花粉过敏,还是离这盆花远些吧。”
江心白眉心一跳,想起自己为了砍掉林稚月的梅花,随便编造的理由。
“不巧,本宫的花粉过敏症被太医医好了。”
说着,她身后的嬷嬷便来抢这盆花。
林稚月任由她抢走这盆自己精心呵护的花,神色平淡。
看着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离开的江心白一行人,林稚月微微捏紧衣袖。
原著中,江心白并未在这个时间节点怀孕,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死,所以引发了蝴蝶效应?
她想了想,命宫女找来宋凌臣。
“公主,许久未见,您清减不少。”
宋凌臣眼中的关切令林稚月眼眶发热,自从如意死后,她再没见过这样关切的眼神。
她强忍着泪水:“宋太医,朝局动荡,你也受苦了。”
诊完脉,宋凌臣细细替林稚月列出药方。
“其实我今日劳烦你来,还有一事。”
林稚月收起药方,神色不由有些沉重。
宋凌臣适时抬起头:“公主但说无妨。”
屏退一众宫人,林稚月在纸上写下:“江心白身孕蹊跷”几个字。
宋凌臣微微点头,在林稚月的字纸旁写道:“臣会替公主查清事由。”
林稚月点点头,转手将字纸在火烛上烧了个干净。
她看向窗外晴好的天气,正是晴空万里,一丝云也没有。
宋凌臣若有所感:“娘娘,一连晴好这么多天,恐怕就要变天了,娘娘保重身体。”
林稚月收回目光:“宋太医也要保重,风雨将至,千万小心。”
暗卫把二人的话原原本本报告给顾景谌后。
顾景谌拿起手边的摆件,眸色深深,林稚月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