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看着我,眼中尽是不屑“宋星言,你看到了吗?即使是一母同胞,我们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别。”“如果出事的是你,我爸妈妈肯定不会管你。”她高傲的仰着头,奔向她璀璨幸福的人生。好在恶人自有天收,让她早早离开。只留下我,被动地承担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因果。我心中忽地窝火,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知晓她的转世,定要吓出她一生的阴影。“老妹,你这是咋了?”彪哥的声音让我渐渐回神,低头一看,我血色的泪淌了一地。
我情愿做一个被永远蒙在虚幻泡沫中的傻瓜,也不想体会被所爱之人折磨伤害的滋味。
新婚之夜被关进那间挂满色彩画的画室时,我问过段砚舟为什么。
他厌恶地看着我:“宋姗语,当年你逼得我妹妹跳楼自杀时,就从没想过这一天吗?”
我瞬间明白过来,用尽全力去解释。
“段砚舟,我不是宋姗语,我是宋星言,宋姗语早就死了!”
可他只是嘲讽地看着我,语气不屑:“宋姗语,别太可笑了,这么假的理由,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说完就推开我锁上了门。
我拼命解释着,将门拍得框框直响。
可段砚舟依旧不为所动。
“宋姗语,这些年我忍着恶心接近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你吧?”
“我给你下了那么多精神恍惚的药,你从没梦到过我妹妹吗?”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给她陪葬!”
段砚舟说完便走了,独留我一人被绝望侵袭。
他的话如尖刀般,切断了我脑中的最后一根神经。
我蜷缩在画室紧闭的门口,终于想起了他说的那件事。
高中时,姐姐在学校霸凌同学,导致那女孩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那件事闹得很大,但宋家底蕴深厚,原本便是学校的巴结对象。
于是,霸凌致死被篡改成了抑郁症自杀。
那个女生香消玉殒,可姐姐依旧过着她如金汤匙般的人生。
这件事定性的那一刻,姐姐也收到了国外名校的录取通知。
当时她看着我,眼中尽是不屑
“宋星言,你看到了吗?即使是一母同胞,我们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别。”
“如果出事的是你,我爸妈妈肯定不会管你。”
她高傲的仰着头,奔向她璀璨幸福的人生。
好在恶人自有天收,让她早早离开。
只留下我,被动地承担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因果。
我心中忽地窝火,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知晓她的转世,定要吓出她一生的阴影。
“老妹,你这是咋了?”
彪哥的声音让我渐渐回神,低头一看,我血色的泪淌了一地。
里面貌似埋藏着不甘心。
彪哥沉默着不知说什么,我却擦掉眼泪,先一步振作了过来。
“等明天吧,我知道该和谁打电话了。”
他,应该是唯一会帮我的人。
在姐姐还活着时,我一直都过着被放养的日子。
那时年纪小,埋怨着爸妈的偏心和不公平,可如今在看来,那时的自己实在太矫情。
无拘无束的日子,被我过得极不珍惜。
我被丢在寄宿学校,认识了我的同桌,周书礼。
我很喜欢音乐,第一次编的伴奏,就丢给了周书礼。
他默默听完,看着我的眼睛。
“宋星言,我们组乐队吧。”
他是唯一支持过我梦想的,也是唯一不愿相信我死了的人。
不相信我会以那般难看的方式去死的人。
这些年,我的邮箱里有上千封未点开的邮件,一封封都来自于他。
可别说回复,我就连点开都害怕。
宋星言死了三次。
一是是死在那轰动一时的丑闻,二是死在我被囚禁三年后的妥协里。
最后,便是现在了。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自己的身体,流了满地的鲜血成了黑褐色,好像比我刚死的时候更恶心了些。
我忽然迫切地想让他们发现我,不管是我父母还是段砚舟。
让他们因为我切实地害怕或恶心,若我能够诈尸,最好糊他们一脸。
我恶劣地想着,全然忽视了彪哥的询问。
“你倒是说呀,打给谁?”
他急地几乎跳脚,我却丝毫没有注意,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垂眼看去,竟是段砚舟。
他终于发现我不见了?
几乎是下意识,我着急忙慌地去够手机,可依旧只是穿了过去。
我无比着急,求助地看向彪哥。
但彪哥却板着脸摇摇头:“今天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