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不敢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垂怜,让她做的一场美梦。失而复得的家人,迟到的宠爱,无限的骄纵。刚到伦敦时的每一个夜晚,夏清欢都很害怕入睡。她怕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没离开陆云湛的庄园,当真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但两年过去,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消减不少。可夏怀焉今晚的一句话,却让夏清欢再次陷入了这种恐慌。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现在拥有的一切被改变。有夏瓷,有夏怀焉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彻夜未眠。
不管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别的身份。
那别的身份,是什么?
夏怀焉最后没能回答夏清欢的这个问题。
夏清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心里乱成一团。
她知道夏怀焉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一开始,他们不就是兄妹吗?
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夏清欢不敢想。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垂怜,让她做的一场美梦。
失而复得的家人,迟到的宠爱,无限的骄纵。
刚到伦敦时的每一个夜晚,夏清欢都很害怕入睡。
她怕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没离开陆云湛的庄园,当真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
但两年过去,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消减不少。
可夏怀焉今晚的一句话,却让夏清欢再次陷入了这种恐慌。
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现在拥有的一切被改变。
有夏瓷,有夏怀焉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彻夜未眠。
几天后,夏瓷因为和陆氏的合作项目去了趟上海。
刚到上海,天空就飘起雨点。
夏瓷看着亲自来接自己的陆云湛,眼底划过抹不明的情绪:“陆总年轻有为,还亲自来接我,怪不得事业那么成功。”
陆云湛脸色很平淡:“贵客,自然要认真接待。”
若不是亲眼见过夏清欢是怎么度过最痛苦的那段时日,夏瓷怕真的会被陆云湛的这副模样给欺骗。
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可比商场上那些老狐狸更会掩藏自己,也更狡猾。
夏瓷露出抹客气的笑容:“要不是看到这么多同胞的面孔,这天气就要让我以为还没离开伦敦。”
她本以为陆云湛不会接这话的。
可陆云湛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问:“伦敦……一直都很潮湿吗?”
夏瓷微怔了瞬,点头:“是,所以一般人很难习惯。”
陆云湛这次没再说话,只是偏过头,若有所思。
他记得,夏清欢最讨厌下雨天。
很奇怪,这些事他从来都不记得,但偏偏在夏清欢离开之后,记得越清楚。
那样常年阴湿的城市,夏清欢她……住的还习惯吗?
夏瓷晚上参加过陆云湛组织过的饭局之后便往外走,外面还下着雨。
合作项目谈的都很顺利,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就是陆云湛从没提起过关于夏清欢的只言片语。
想起夏清欢,夏瓷手伸进兜里想摸手机,却摸到一片空,
她一怔,骤然转身往回走。
……
夏怀焉用冬眠的熊来形容冬天窝在家一步不出的夏清欢。
对此,夏清欢抗议:“冬天本来就不是适合骑车的季节,外面又那么冷,我当然要舒舒服服地窝在家里!”
夏怀焉停下正拉着的小提琴,笑容无奈又宠溺:“是是是,我的公主,您想怎么样都可以,就算一直待着家里也没人敢讲你半句。”
“没人敢讲半句?”夏清欢撇撇嘴,“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你看着吧,晚上姑姑回来我一定会告状的。”
夏怀焉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夏清欢的手机响了。
看见来电的人,她对着他晃了晃手,神情狡黠:“夏怀焉,你完蛋了。”
她紧接着接起电话,甜甜柔柔地喊了声:“姑姑。”
然而,那边却传来一道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像是受伤后的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哀求。
“夏清欢。”
夏清欢全身一僵,顿时连呼吸都没有了。
像是过去了很久,但其实也就几秒的功夫。
夏清欢勾起唇角,语气含笑娇媚,却满是慵懒随意。
“啊,陆云湛……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