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当即便发了怒,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狗屁上面派来的!陆家是没有人脉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出来!”闻言,陆云湛侧眸淡淡地瞥了眼陆父。这一眼看似风平浪静,却让他浑身有一瞬的发凉。想当年,陆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陆云湛的狠凌毒辣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陆云湛二十三岁接管陆氏,表面上是陆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父不可能露怯。他用拐杖指着陆云湛:“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意儿可是你亲妹妹!”
转眼,两年一晃而过。
新年将至,满街的喜气冲散了不少寒冬的萧瑟冷寂。
然而对于陆家来说,这个年却注定难过。
半个月前,陆意被警察带走,要再次重审当年撞死夏家夫妇的案子。
刚开始,陆父只当又是哪个小丑在作怪。
可几次保释陆意都失败,他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
元旦当天,陆家众人齐聚老宅,陆云湛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刚走进客厅,所有人就都自觉地让出了路。
陆云湛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里面穿着件黑色毛衣,轮廓分明的锁骨隐隐露出些许,整个人显得沉默阴冷。
陆父冷眉怒目:“我叫你把你妹妹保释出来,你怎么还没动作?!”
“办不了。”陆云湛抬手点了支烟,呼出袅袅烟雾,“这次调查案子的人是上面派来的,证据确凿,陆意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
陆父当即便发了怒,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狗屁上面派来的!陆家是没有人脉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出来!”
闻言,陆云湛侧眸淡淡地瞥了眼陆父。
这一眼看似风平浪静,却让他浑身有一瞬的发凉。
想当年,陆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陆云湛的狠凌毒辣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云湛二十三岁接管陆氏,表面上是陆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父不可能露怯。
他用拐杖指着陆云湛:“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意儿可是你亲妹妹!”
“父亲。”陆云湛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陆氏,我要是放陆意出来,用不上一个月陆氏就会破产。”
“陆氏和陆意,您选哪个?”
陆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
陆云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
“陆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陆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说完,他便径直抬步离去,连一眼都没给客厅里站着的那些人。
冷漠无情?
在利益面前,陆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走出老宅,寒气瞬间包围侵袭。
陆云湛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夏清欢没有带走的首饰之一。
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戴着,就能再见到她。
刚坐上车准备走时,南炀却打来了电话。
半小时后,会所。
南炀有大半个月没见到陆云湛,一见面就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云湛,你最近……还好吧?”
陆云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南炀却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喝了口酒。
离夏清欢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陆云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南炀比谁都清楚,他变了很多。
或者说……比以前更疯了。
比如这次陆意被定罪的所有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南炀不敢想象,如果夏清欢永远不出现,陆云湛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晃着神时,陆云湛却突然喊了他一声:“南炀。”
南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一饮而尽后将杯子中重重搁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
“我可能……知道夏清欢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