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还未等温婳将话问出口,那个男孩忽然低吼了一声。他愤怒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凭什么不听,凭什么留在这里,凭什么毁了这一切!?”温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那夜出现在后院的小男孩,可他为何会和王挚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们当真是双生子?温婳压下心中的异样,冷静的开口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想平复怨气,度化困在这里的亡魂,包括……”
“你到底是……”谁!
还未等温婳将话问出口,那个男孩忽然低吼了一声。
他愤怒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凭什么不听,凭什么留在这里,凭什么毁了这一切!?”
温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
原来他就是那夜出现在后院的小男孩,可他为何会和王挚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们当真是双生子?
温婳压下心中的异样,冷静的开口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想平复怨气,度化困在这里的亡魂,包括……”
她顿了一下,随即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包括你的姐姐……夭儿……”
果不其然,小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他低垂着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他的反应让温婳更加坚信,他绝对和王县令那一家脱不了干系,至少和王挚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
小男孩忽然冷不丁的冷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异常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他忽然开口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超度了这里的亡魂就是真的解决了弃婴塔的问题吗?
只要弃婴塔在一天,就会源源不断的有女婴被抛弃在此,即使你们毁了这座弃婴塔,以后也会有数以千计的弃婴塔再度被建起来。”
温婳的眸光一暗,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谢梵忽然站了起来。
谢梵冷冷盯着小男孩,他抹掉嘴角的鲜血,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就是懦夫!只能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听到这,小男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浑身颤抖不已,情绪激动的吼道:“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懦夫!我不是老鼠!”
谢梵冷笑了一声,冰冷的语气变得更加锋利,句句诛心。
“你不是懦夫的话,为什么要选择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也在……”小男孩的气势越来越弱,说到最后,甚至连声音都要听不到。
他甚至不敢去看谢梵的眼睛,生怕被看穿,但殊不知他早就被洞察的一清二楚。
谢梵弯了弯薄唇,他漫不经心的滚动着手中佛珠,一开口语气却犀利无比。
“你没有逃避的话为何会引邪祟上身,以自己的心头血饲养邪灵,你说对吧,王挚?”
不单单是王挚愣了一下,就连温婳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
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梵语气淡淡的回了句:“猜的。”
“你猜的对。”
小男孩也就是王挚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他狞笑着,唇角的弧度咧到了常人无法到达的程度。
“没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你这个和尚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不过我已经好言相劝让你们离开这里,既然你们不愿离开的话,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的话,我就用你们的血肉去祭奠我的亲姐姐们吧!”
只是转眼间的功夫,王挚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再唯唯诺诺,眼睛中反倒闪烁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嗜血的杀气。
只见王挚的身形一闪,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飞快的来到谢梵的身前,随即毫不犹豫的朝着谢梵的心口重重刺下。
“我今天就送你这个臭和尚去西天!”
温婳的心咯噔一跳,但还好谢梵躲得够及时,那匕首只是刺进他身后的树上。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数米高的树瞬间断成两截,重重砸在地上。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水平。
“你逃不掉的!”
王挚诡异的笑着,他手握匕首再度朝谢梵袭去。
谢梵用佛珠堪堪抵挡住了这一击,但因方才超度时元气大伤,他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他瞥了眼还在身后的温婳,命令道…“不要待在这里,赶紧离开!”
“好!”
温婳丝毫没有犹豫,提起裙子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她的体质实在太特殊,待在这里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可还未等温婳走出几步,她忽然被定在原地,脚下根本动弹不得,脚踝处还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僵硬的低头看去,就看到有无数双黑色的小手从地底下钻出,那些黑色的手死死扒着她的腿,让她不能动弹。
眼看那些小手越来越多,有些甚至蒙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耳朵,就在那些手要堵住她嘴巴的那一瞬,她忽然喊了一声。
“谢梵!救我!”
听到温婳的呼唤,谢梵下意识的猛地回过头,却不慎被王挚的匕首划伤胳膊,殷红的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素色佛衣。
他强忍着疼,将手中的佛珠甩了出去。
“麻烦精!”
暗红色的佛珠犹如游蛇般,在温婳周身飞快跃动,只是三两下的功夫,那些黑色的小手便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温婳终于得以重见光明,她急匆匆朝谢梵望去,万万没想到他原本干净不染纤尘的素色僧袍竟然被鲜血浸湿,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你……”
温婳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字,她的喉间忽然一阵腥甜,紧接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下一刻,她便浑身松软无力的重重瘫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佛珠重新回到了谢梵的手中,他看了眼温婳的方向,清冷的眸子飞快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但王挚那边根本就没有给他分心的机会。
王挚的招式愈发的狠辣,每一招都想要将谢梵一招毙命。
眼看谢梵被逼得节节败退,就在王挚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谢梵猩红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立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他出于对恐惧的本能想要往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捏住,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压迫的力量从他的手腕传遍五脏六腑。
王挚惊恐的抬起头,就看到谢梵原本清冷的眸子中闪烁着血红的光。
他弯唇笑着,露出了白得渗人的牙齿。
“好久没有杀人了,可能已经生疏了,把你弄疼了可千万不要怪我。”
暗红色的佛珠似乎察觉到了谢梵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杀气,竟兴奋的躁动起来。
它忽然扭曲成蛇的形状,盘在了谢梵的胳膊上,唯有一端是翘起来,若不仔细看的话,活脱脱就是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