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林冉竹耳边轻声开口:“没关系,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之前太累了,以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林冉竹只觉得心如死灰,时年的话击碎了她心里对他的最后一丝期望。她缓缓推开时年的手臂,转身走出会议室。时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追出去,神色微动。林冉竹神情恍惚的走出时氏办公楼,此时天渐渐阴沉下来,下一秒,倾盆大雨倾斜而下。林冉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淋遍全身,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没有管来往行人异常的神色,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慢慢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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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氏办公楼会议室。
林冉竹越过秘书,直接推门而入:“时年,你究竟想要做什玛丽独家整理么?”
这一声打破了会议室里正在做汇报的人,其他人也纷纷转头看过去,看清来人之后,立马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时年见此,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看着前面的一群人,尽量保持温和:“你们先出去吧。”
闻言,会议室的人立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很快,会议室内只剩下林冉竹和时年。
时年走近,抬手轻抚林冉竹的脸颊:“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林冉竹看着时年故意假装不知的神色,突然只觉得一股恶心:“是你把我的护照给注销了?”
时年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不过立马又恢复原样。
“是我。”
虽然早已经确认,但是听到时年这么林淡风轻的承认,她还是觉得异常愤怒。
下意识扬起手朝时年脸颊而去,却被他一把掐住。
林冉竹挣脱不开,一直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朝着时年大吼:“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一定要毁了我才甘心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时年从没见过林冉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一痛,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林慰。
“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好吗?网球不适合你,手术有很大的失败率,我不想你满怀希望后又失望。”
林冉竹听着时年的话只觉得荒谬,因为手术有失败率,他就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了吗?
她紧咬贝齿,声音颤抖:“错过了这次机会,我的手就再也不会康复了。”
她的手臂现在是最佳手术的时间,错过了,手术大概率就会失败。
闻言,时年眼底却闪过一丝喜意。
他低头在林冉竹耳边轻声开口:“没关系,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之前太累了,以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林冉竹只觉得心如死灰,时年的话击碎了她心里对他的最后一丝期望。
她缓缓推开时年的手臂,转身走出会议室。
时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追出去,神色微动。
林冉竹神情恍惚的走出时氏办公楼,此时天渐渐阴沉下来,下一秒,倾盆大雨倾斜而下。
林冉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淋遍全身,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
没有管来往行人异常的神色,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慢慢往前走去。
就在她要走到马路上的那一刻,一直手从后面扯住了她。
将她往后用力一拖,林冉竹整个人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把伞出现在她头顶。
“竹竹,你怎么了?”
林冉竹抬头一看,是之前照时母亲的刘姨,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林冉竹仿佛看到了母亲出现在身边,心里的委屈再也忍受不住,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而下。
……
刘姨将林冉竹带回了原来林母住的房子。
打开房门,满室整洁。
刘姨给林冉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上,然后从浴室拿了一条浴巾披在她身上。
“谢谢刘姨。”林冉竹对着保姆刘姨低声道谢。
刘姨坐在她身边,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轻声林慰。
“不用谢我,你先喝杯热水,等下洗个热水澡,好好的在这里睡一觉,房间都是我之前刚刚打扫干净的。”
听到刘姨的话,林冉竹才觉得房间里面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一般。
她抬头看着刘姨:“刘姨,您还在家里打扫吗?其实可以不用。”
她母亲已经离世,这个房子也无人居住。
刘姨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你妈妈走时,多给我发了几年的工资,她托我时不时的上来打扫一下房子,说这样等你无可去的时候还可以在这里避避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