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碰到江淮的皮肤,我已经不舍得放开。不管什么时候,江淮都还是很吸引我。尤其是现在,他睡着的时候,我看见的他从来都是平静的,没有那么多的冷漠与不耐烦。但是这样的感觉一闪而过,我迅速缩回手,警告自己不能再陷进去。我不再看江淮,冷静下来闭上眼睛,也开始假寐。到家后,我洗过澡几乎沾床就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令我的精神力受到巨大冲击,就算已经回家,躺在床上,回到了我自己的生活中,那种梦幻般的惊恐也没有完全消散。
我蹙眉,“可是刚才我听见那位拍卖师说的,这一次的拍卖会都是那位蒋老板的场子,他应该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竞拍品种都有些什么吧?你把这个送给他,会不会有点……”
江淮没有说话,让司机开了车。
他不出声,我也只好闭嘴。
目光落在江淮的身上,我看见他衬衣上的斑斑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江淮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腿上,似是在假寐。
我知道,他今天在这里,也累得够呛,还打了别人一顿……
车子里面萦绕着一股子酒气,我看着江淮那张轮廓分明的面颊,心头不由得动了动。
他的模样,我从来都是极度喜欢,否则当初也没有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这么多年过去,江淮脸上的稚嫩虽然早就已经消失了,但是在我的心里面,还留存的无比清晰。
我想念学生时期的他,也想念他骄傲的少年模样。
和现在江淮很不同,起那时候的他,脸上没有如今这么多的疲倦。
我看着江淮,记忆中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渐渐和眼前的人融合。
他还是他,只不过是我从前认识的他太浅显罢了。
回家的路上,江淮的呼吸逐渐均匀,似乎睡着了。
我转眼看向他,发现他眉心一直蹙在一起。
我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的眉心。
手指触碰到江淮的皮肤,我已经不舍得放开。
不管什么时候,江淮都还是很吸引我。
尤其是现在,他睡着的时候,我看见的他从来都是平静的,没有那么多的冷漠与不耐烦。
但是这样的感觉一闪而过,我迅速缩回手,警告自己不能再陷进去。
我不再看江淮,冷静下来闭上眼睛,也开始假寐。
到家后,我洗过澡几乎沾床就困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令我的精神力受到巨大冲击,就算已经回家,躺在床上,回到了我自己的生活中,那种梦幻般的惊恐也没有完全消散。
我看了一眼手机,困倦令我很快睡着了。
闭眼之前,我不知道江淮去了书房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黑暗中,一双手把住了我的腰,有人将我搂进了怀中,然后细密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和胸口上。
我心里一紧,一股熟悉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我都还没有睁开眼睛,已经下意识推开了身上的人。
在没有光源的房间里面,我看不清楚身上的人,但我知道他是江淮。
只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令我的精神紧绷,我几乎在一瞬间坐起来,用被子包裹住我已经被他解开睡意的身体,然后开了灯。
江淮眯了眯眼,被忽然亮起来的灯光照射的很是不满。
他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烦躁与不悦,“怎么了?”
这话绝对不是在关心我,我甚至能够听出来他言简意赅的话语后面,其实是在说:“要在作什么妖?”
我惊魂未定,目光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面逡巡,没有疤痕。
今夜跟我待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我认识的江淮。眼前的男人眼里的情绪浓烈,是对我的不快,第六感告诉我,我并不排斥他的靠近,刚才的下意识反应,仅仅是因为我的警惕。
我没有说话,直接抱住了他。
江淮推开我,“我说,怎么了。”
他冷下脸的样子,总是会让我心生惶恐。
我刚醒过来,脑子一片混沌,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惹恼他。
我委屈道:“我做噩梦了,老公,我梦见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要杀了我,所以我刚才才那么害怕地推开了你……”
这一次,我抱住他,江淮没有再推开我。
我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并未发现他再听见这一句话之后,有任何的异常。
江淮说:“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压力太大。”
我的试探没有用。
听着他冷冰冰没有感情的话语,我呼吸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江淮再一次推开我,“睡觉。”
他说完,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面,背对着我。
我看着江淮的背影,后知后觉自己错过了一个造娃的好机会,道:“老公,你刚才是想……”
他打断我,“累了,关灯睡觉。”
我只能关灯,重新再躺下。
我们俩只要不亲热,就都是一人盖一床被子。
我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用眼睛描摹着他身体模糊的轮廓,一种复杂的情绪闪过心头。
我庆幸身边的人是江淮,又失望他没有继续下去……
不对。
我刚刚提及自己噩梦的时候,江淮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脸上有过一抹一闪而过的表情,只是我抬眼的瞬间,并没有捕捉到他的表情代表什么情绪。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有些反常。
我很清楚江淮对我的维护,都只是演给别人看的,以此来达到他的某个目标,比如那块当着众人的面,似是买给我的玉环,我连仔细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的心,还是会因为江淮护着我的动作而悸动。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江淮的身影。
一如往常,我下楼准备吃早餐时,他就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新闻与资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漠的模样瞬间将我打回现实。
好像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好与坏,都是幻觉。
我倒希望那全都是幻觉,直到佣人过来说:“太太,先生昨天换下来的衬衣上面带着血迹,不管怎么都洗不干净了,是要送去外面洗?”
我摇了摇头,“不用……”tຊ
有血迹的衣服,自然不能送去外面。
我还没说完,江淮打断了我,对佣人说:“扔了。”
他的回答才令我清醒,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哪里是什么幻觉?分明都真实存在过。
我不再说话,一直到吃过早餐,江淮一番常态地说:“我送你去律所。”
我没有拒绝,坐上车才听见他说:“昨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只能点头说好,听他的话。
那样的事情,我也不能说,否则也是在给我自己找麻烦。
车子一路开到了律所的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江淮忽然说:“晚上我接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