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厌辞睁开眼看到大红的窗幔,忽然记起昨天他与柳如烟成婚了。他向身旁一摸,发现并没有人。然后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在贵妃榻上睡着的柳如烟。他走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后离开房间。又过了半个时辰,柳如烟才醒来。她发现江厌辞早已离开,心下一松,喊来小桃。按照礼仪,她今天该去向长辈请安,可族中长辈如今还在府里的也只有江清姚了。柳如烟让小桃帮她梳洗一番后去了江清姚的院子。刚刚进门,就听见几个丫鬟逗小悦的声音。
小桃连忙站起身帮柳如烟整理衣裙。
一整喧闹之后,婚房门开了。
喝得醉醺醺的江厌辞进来了。
后面跟着喜婆,本想按照礼仪来掀盖头。
江厌辞却挥了挥手让所有人离开。
他轻轻的掀开柳如烟的盖头。
盖头下的柳如烟美得动人,江厌辞不自觉笑了出来。
施了粉黛的柳如烟看不见病容,好像之前的她,只是这双眼睛不再灵动。
江厌辞伸手抚摸柳如烟的脸,像抚摸一具珍宝。
柳如烟看着他,这也是江厌辞少有的不带着令人生畏的气压的时候。
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
江厌辞看了很久之后才说出来第一句话:“你今天真美。”
柳如烟轻笑了一下说:“这些东西好重。”
江厌辞便伸手将她头上的冠取下来,又将婚服的最外层脱下。
柳如烟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江厌辞看着柳如烟,他不敢说,在进门的那一刻,他好怕,害怕推开门之后柳如烟早已不在。害怕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
直到用手触碰到柳如烟,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江厌辞走到桌边,看见了合卺酒,第一次询问起柳如烟的意见,问道:“喝吗?”
柳如烟看着那帖着喜字的酒壶,看着江厌辞带着期待的眼神。
罢了,终是欠他这一场婚事。
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像平常夫妻一般喝了合卺酒。
一杯终了,江厌辞确没有停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直接将酒壶里的酒喝完。
喝完江厌辞盯着柳如烟看了好久,看着看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这是柳如烟第一次听到他如此不顾形象的大笑。
平时的江厌辞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半分情绪,加上在战场上厮杀的杀气,江厌辞总是像一座冰山。
可江厌辞的笑声里,柳如烟却品尝出了几分落寞。
许是两人都知道这是他们往后为数不多的平和日子,都没有多说什么。
只平静的看着对方,好似这一刻都很难得。
不久江厌辞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柳如烟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搬回床上。
翌日清晨,江厌辞睁开眼看到大红的窗幔,忽然记起昨天他与柳如烟成婚了。
他向身旁一摸,发现并没有人。
然后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在贵妃榻上睡着的柳如烟。
他走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后离开房间。
又过了半个时辰,柳如烟才醒来。
她发现江厌辞早已离开,心下一松,喊来小桃。
按照礼仪,她今天该去向长辈请安,可族中长辈如今还在府里的也只有江清姚了。
柳如烟让小桃帮她梳洗一番后去了江清姚的院子。
刚刚进门,就听见几个丫鬟逗小悦的声音。
柳如烟见到江清姚,刚想行礼,就被江清姚制止了。
江清姚摆了摆手:“不用讲那些虚礼,厌辞父母都已去世,我留在这也只是一时的。”
柳如烟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也不能不来。
江清姚接着说:“以后你与厌辞就是一家人了,他哪里做得不好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一顿。”
柳如烟笑了笑:“多谢。”
江清姚看着柳如烟的精神依旧不佳,叹了口气说:“你好好养身子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这话在她听来却有些害怕,还要在将军府磋磨多久呢。
柳如烟没有一刻不渴望着自由,她想去黑城。
黑城的阳光,街坊,还有李大娘做的糕点。
江清姚以为柳如烟在想她以后和江厌辞的生活,也浅笑了一下。
随即问道:“那小悦你什么时候带回去?”
柳如烟看着尽心尽力待小悦的江清姚,行了个礼说:“我最近身体不好,还希望夫人帮我再多照看几天。”
江清姚开心的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