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祖母,如今母亲和婶母都病的下不了床。你们是威源将军府的孩子,这个时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决定不能怂!”觉得调起的有些高,复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咱们能为将军府里做些什么,就做。不能做什么的,就不要给府里添乱,可好?”孩子们若有所思的点头,黄之桐先把要紧的说了:“首先把自已院子里的人稳住了的,特别是几位姨娘那边,劝说她们这个时候不要添乱。不要在府里探头探脑的,妄想打听什么,为自已私下做打算。也不许散播谣言,在府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还没收到叔叔的来信,他留在京城的护卫就已经传信与他,叔叔也被带进了官狱。
此时的威源将军府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自从得了消息威源将军要被带回京城,冯夫人就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要故作镇定瞒着家中老小,每日里偷偷催问二叔将军如何了。
祝家二叔从小喜欢读书做学问,三甲同进土出身,只是性子比较沉静,如今在国子监任监丞。
在官场上密切交往的人不多,如今能打听的自然也不多,
寥寥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都不知情。
还没等到将军的消息,二叔就被御史台的人带走了。
将军出事了在府中尚能瞒住,可是二叔被带走了,在府里就瞒不下去了。
一时间府里乱做一团,蒋二夫人急的捂住心口,不住的呼喊:
“大嫂,大嫂,如何是好?”
冯夫人顾不上额头的汗,只能安抚她:
“先不要惊慌,等等再说,你得保住自已的身子。”
这边厢刚从二夫人的院子里出来,那边丫鬟来禀报,老太太不知怎么知道了,背死了过去。
冯夫人立马着人去请大夫,又往老太太屋里去。
她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不要慌乱,可是她终究一人,按不住满府的惊慌。
二夫人尚且如此,两房的几个妾室更是不知所措。
府里不时出现,打探消息的丫鬟小厮的身影,鬼鬼祟祟的。
冯夫人管不了那么多,眼下老太太最要紧。
总不能将军无事回了府,却见不到他的娘,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黄之桐本可以置之不理,反正她只是府里的过客,到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鉴于她以后的人生规划,当然她不希望将军府出事,她才好光明正大的离开。
但是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让她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此时她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冯夫人。
对于她一个普通的穿越者来说,她帮不上什么忙,
她没有金手指,没有权谋的脑子,也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她只能让谷雨偷偷去寻,国公爷身边的长保叔翁,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好在老太太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受不住才昏过去了。
大夫来了不过施了针,开了一些药,让好生将养着,不要再受到刺激了。
等老太太的药喝下去了,谷雨带来了从长保叔翁那里打探的消息:
将军被人弹劾有通敌叛国之嫌,但只是查实阶段,并没有定罪。
二叔也只是被带去问话查实,如果查无此罪 ,就会平安的放回来。
府里人的心才稍微平复了下来,究竟怎么回事祝家人心知肚明。
将军只是不想祝家名声受损,倘若舍了姑奶奶的名声,他们就说的清楚了。
老太太终于开始自责,当初不该让女儿继续留在费家,冯夫人又是一顿哄劝。
黄之桐瞧着榻上的老太太,和耐心哄她的冯夫人,心里叹息。
谷雨带给她的话,她没说完:
祝家侄儿在番竖,已经成家立业。
而且姑奶奶如今还在费家。
当年的事儿,他们说不清楚的!
煎熬了数日后,在焦急的等待中,将军终于抵达京城,
被送进了官牢,但却不是和二老爷一处。
黄之桐陪着冯夫人,在官牢外苦苦等了大半日,也没有见到将军。
被典狱长劝了回来。
此时虽然刚进五月,但这几日却是天干地燥的。
一天未进一粒米的冯夫人,终于撑不住了,刚到府里,便晕倒在影壁后。
陈嬷嬷忙差人去请大夫,叫几个丫鬟,把冯夫人抬到起居室。
嘈杂间,黄之桐令人把冯夫人放在通风的凉快处,
唤人端来一盆井水,亲自给冯夫人擦头脸,又喂下几口稀粥。
冯夫人才悠悠转醒,但双眼通红,充满焦虑。
大夫的诊断是心力交瘁,劳累过度而已。
开了安神的药,嘱咐让她好好安歇一宿。
谁知第二日醒来的冯夫人,依然浑身无力,无法下床,最近强撑的太累了。
黄之桐有些心疼她,这府里的都是妇人孩子,没有一个能帮她一把,让她操心的还不少。
黄之桐坐在床榻边,一给冯夫人掖着被角,一边轻声的安抚她。
直到冯夫人迷迷糊糊再次睡去才起身。
示意旁边站着的贴身丫鬟,可以放下幔帘了。
才揉了揉泛酸的腰,出了内室。
院子里来给冯夫人请安的孩子们,被嬷嬷拦下来,却没有离开。
见黄之桐出来,都用惊慌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黄之桐打眼看去,一群孩子里最大的是将军十四岁的庶子,后面都是十几、几岁的孩子。
叹了一口气,黄之桐竖起一根手指 ,放在嘴边,示意他们不要吵到冯夫人。
然后打个手势带他们回了自已院子。
在正堂里站定后,她拿出平日里嫂嫂的架势:
“大嫂没功夫跟你们啰嗦,如今府里的情形你们都看见了。
不仅祖母,如今母亲和婶母都病的下不了床。
你们是威源将军府的孩子,这个时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决定不能怂!”
觉得调起的有些高,复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咱们能为将军府里做些什么,就做。不能做什么的,就不要给府里添乱,可好?”
孩子们若有所思的点头,黄之桐先把要紧的说了:
“首先把自已院子里的人稳住了的,特别是几位姨娘那边,劝说她们这个时候不要添乱。
不要在府里探头探脑的,妄想打听什么,为自已私下做打算。
也不许散播谣言,在府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经抓获,立即查处,或发卖,或送官。可曾听懂了?”
孩子们拿出小主子的派头,郑重的答应了。
黄之桐望向祝景洛,十四岁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小了。
作为庶子,通常都会安排为家里打理产业,他肯定已经接触过这些了。
“祝景洛,你去母亲院里找到陈嬷嬷,在她那里取令牌。
带上账房先生,把街上店铺,还有生意往来的账簿,核对一遍,不懂的问王管事。
放出话去,若有人此时想浑水摸鱼,趁早死了这条心。”
祝景洛的确被往这方面培养了,但被委以重任还是第一次,
他重重的点头:“是!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