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的将士……都信她,可为何北澜烛就是不信。她正想继续劝说北澜烛,偏头就对上男人晦涩的目光。“陛下倒是对你情深意切,爱护有加,为了你,连黎民百姓,边关将士的性命都放在一旁。”南湮渺一愣,语气也冷了下来:“北澜烛,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北澜烛语气讥哨:“这些年陛下给我的信件中,每一封都在问候表妹安否!”“你竟然怀疑我和陛下?”南湮渺望着他,语气哽咽,“我们之间,究竟为何会落到互相猜忌,信任全无的地步!?”
南湮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北境将士从床榻上硬生生拖下来。
每一下拉扯,都会牵动到南湮渺背后的伤,生疼。
可更疼的是她的心,几乎被北澜烛的种种做法焚烧成灰。
北澜烛明知把她交给北境使臣,她会遭遇些什么。
他口口声声将百姓,将人命挂在嘴边,可她的命对他而言却不值一提……
是夜。
北境使臣安营扎寨。
南湮渺像麻布一样被北境将士扔到一处偏僻的营帐内,她听到将士不屑的议论:“走吧,反正她受着伤,一副快死的样子,跑不掉的。”
等脚步声远去,周围一片安静。
南湮渺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强撑开眼皮从胸口摸索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囫囵吞下去。
这是表哥专供她的金创药,用的全是上好的药材,有止疼效果。
等到深夜,背上的伤有所缓解,营帐陷入一片沉寂。
南湮渺抓住换岗的间隙逃出了营帐。
不想误打误撞,听见某处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南湮渺和北澜烛已经被分裂,南湮渺现在更是在我们手上,大梁皇帝拨的十万两军饷也落入了我们手中,此刻,正是我们北境起兵最佳之时。”
“你今夜先回殇城,别让北澜烛起疑,待到我北境十万大军压境之时,便打开城门迎我们进城。”
南湮渺目光一凛,只觉这个声音像极了死去的宫曦月!
她强忍着想查探一翻的想法,迅速转身往殇城逃去。
而今之计,是必须尽快告知表哥和北澜烛,殇城守将中有北境奸细,而吞并军饷送往北境,也是这人!6
南湮渺强忍着背上灼烧般的痛意,摸黑走了一夜,才回到殇城外混成难民从偏门进城。
不想恰好撞见殇城守将樊将军开小门,迎了一队穿着大梁军服的人进城。
南湮渺心生疑窦,偷偷跟上去,却见他们来到城中存放粮草之地。
为首的一抹瘦弱的身影指挥众人放火。
那奸细竟然是樊将军!
南湮渺刚觉得为首之人眼熟。
下一瞬,粮草处火光冲天。
南湮渺心中惊骇,连连惊呼:“起火了,快救火!”
巡逻的小队慌忙救火。
而赶来的将士和北澜烛将南湮渺团团围住:“何方歹人,竟敢放火烧粮!?”
“北澜烛,是我,南湮渺。”南湮渺慌忙将杂乱的头发拨开,露出脸来。
北澜烛剑眉冷蹙:“怎么会是你!?”
南湮渺此刻已经顾不上解释,焦急告知:“北澜烛,北境要出兵攻打大梁,城中樊将军是北境内应,是他开城门放北境人进来烧的粮草。”
“我看到放火之人,有些像……宫曦月。”
北澜烛蹙眉,冷厉喝止:“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樊将军忠心耿耿。”
“而宫曦月的尸体已交给北境使臣,带北境安葬!”
言下之意,无从查看,便连南湮渺的话也无从查验。
可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忙跑进来禀告道:“将军,北境大军将殇城围住!说我们若是不交出南将军,就要攻城了。”
北境大军压城,殇城只有将近五千精兵,大军都在另一座城。
南湮渺心如火煎,焦急开口:“这只是他们用来开战的借口,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北澜烛还是冷冷看着她,似乎是在权衡。
这时,一个斥候兵奔入:“将军,陛下密令。”
“宫曦月之死,有些蹊跷,万万不可将湮渺交给北境,北境狼子野心,若是北境发兵,便全力对抗。”
南湮渺心头一暖,从言语中察觉到了表哥对自己的信任和维护。
表哥,她的将士……都信她,可为何北澜烛就是不信。
她正想继续劝说北澜烛,偏头就对上男人晦涩的目光。
“陛下倒是对你情深意切,爱护有加,为了你,连黎民百姓,边关将士的性命都放在一旁。”
南湮渺一愣,语气也冷了下来:“北澜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北澜烛语气讥哨:“这些年陛下给我的信件中,每一封都在问候表妹安否!”
“你竟然怀疑我和陛下?”南湮渺望着他,语气哽咽,“我们之间,究竟为何会落到互相猜忌,信任全无的地步!?”
“如若没有苏晚宁,没有那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北澜烛微微一愣,别过脸去:“大敌当前,我不想与你谈论这些。”
“好。”
南湮渺含着泪点头,拿出虎符:“你若坚信宫曦月和苏晚宁无辜,那你便去最近的城池将玄武军调来,这里我来处理,毕竟他们要的是我。”
“如若你归来时,查明两国邦交因我而毁,宫曦月死于我手……”
“我便自尽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