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澜烛的眼神越发冰冷,狠狠推了一把南湮渺。南湮渺未曾防备,往前一倾,直直对上插在宫曦月心口的刀上。北澜烛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厌恶:“刺在她心口的匕首上刻着‘南’字,是你防身的刀,今日也只有你与她起冲突!”南湮渺看着眼前那把匕首,瞳孔骤缩。这匕首,是当年北澜烛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刀柄上的南字也是他亲手篆刻!如今却成了定她罪的关键证据……“仅凭这些,你就给我定罪?”南湮渺望着北澜烛明暗交映的脸解释:“与宫曦月争吵后,我就回了营帐,未曾离开半步,我的下属皆可为我作证。”
南湮渺瞳孔微张,难以置信:“宫曦月死了?!”
“怎么可能,她方才还好好的!”
北澜烛眉梢眼角都是愠怒,他用力拖着南湮渺来到宫曦月的营帐,一把将她推到宫曦月的床榻边。
南湮渺抬眸,就看见宫曦月躺在血泊中,心口插着一把匕首,面色惨白,没了声息。
她心口微震,直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毁坏两国联姻,南湮渺你可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又要受战火之苦!?”
北澜烛冷如冰霜的质问从头顶传来。
南湮渺望着他猩红的眸子,心沉入了谷底:“你如今失态,到底是因我毁了两国联姻,还是我害死了你心爱的宫曦月?”
“其次,你说我杀了宫曦月,你又有何证据?”
北澜烛的眼神越发冰冷,狠狠推了一把南湮渺。
南湮渺未曾防备,往前一倾,直直对上插在宫曦月心口的刀上。
北澜烛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厌恶:“刺在她心口的匕首上刻着‘南’字,是你防身的刀,今日也只有你与她起冲突!”
南湮渺看着眼前那把匕首,瞳孔骤缩。
这匕首,是当年北澜烛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刀柄上的南字也是他亲手篆刻!
如今却成了定她罪的关键证据……
“仅凭这些,你就给我定罪?”
南湮渺望着北澜烛明暗交映的脸解释:“与宫曦月争吵后,我就回了营帐,未曾离开半步,我的下属皆可为我作证。”
“更何况,我身为大梁将领,绝不会行此下作之事,破坏两国邦交……”
她言辞恳切,据理力争。
北澜烛深沉的眸子却扫过跟着她进来的南家军:“她们都是你的人,自是向着你。”
“我知你因我娶宫曦月一事心中不满,可我以为你至少会顾全大局,如今看来,你早已恶毒到骨子里!”
南湮渺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只觉得冷。
此刻,北澜烛的面容与三年前苏晚宁死那夜的面容渐渐重合。
此案有如此多不合理的地方,她的解释,他依旧一句也不信。
这时,北澜烛直接下令:“来人,将南湮渺兵权卸下,先行关押。”
他的士兵听令上前,就要扣住南湮渺的手。
“铿锵——”
南家军当即便拔刀上前,面容凛冽护在南湮渺身前:“我看谁敢动我们将军。”
顿时,双方兵刃相见,争斗一触即燃!
北澜烛唇角冰冷勾起:“南湮渺,你是要带着她们造反吗?”
南湮渺脸色一变,赶忙澄清:“此事与她们无关!”
她拨开护在身前的洛灵,带红的眼眸望着北澜烛,声音哑然:“北澜烛,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北澜烛没答。
南湮渺攥紧拳,压下心中情绪:“我没杀宫曦月,清者自清。”
“我愿自罚一百军棍,证明我的清白。”
“将军不可!”
南家军齐声阻止,见劝不动南湮渺,又互相对视一眼开口:“我们愿意替将军受刑!”
看着她们争着要替她分担一百军棍,南湮渺眼眶发酸,攥紧手指故作冷漠下令。
“洛灵,动手。”
随后咬着头发,趴在木凳上。
洛灵无奈,只能忍痛动手。
“啪、啪——”
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南湮渺身上,皮开肉绽,献血染红了她的整个背部。
她只觉得骨头都要疼的裂开了,额头满是冷汗,脸色几乎透明。
南家军都纷纷别过眼去,不忍再看。
就连北澜烛的兵也不由开口劝说:“将军……再这样下去,南将军会出事的!”
北澜烛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如寒冰:“一棍都不能少。”
“十……二十……八十……”
南湮渺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去的,打完的那瞬,她在亲兵的搀扶下起身问北澜烛:“如此,你,你可愿意信我……”
却见北澜烛薄唇轻启:“你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可宫曦月失去的是她的命。”
南湮渺心口一酸,苦笑还没溢出唇角,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的亲兵皆不知所踪,唯有北境使臣站在她的床榻边,冷冰冰通知。
“南湮渺,北澜烛已经同意,将你交给我们处置。”
“我们会带你回北境,血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