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出事了?!阙月心头一紧,随着同生铃的指引快步前去。天池,相思树下。阙月隔远远的,就看见了两道身影。徐谢阳珩双目通红,死死抓着怀信手腕:“说!你究竟是如何闯入的结界,又将那株草带去了哪里?!”而怀信拼命挣扎,叫嚷着:“我都说无数遍了!我来这里的时候,就不见什么草,结界也被人破掉了!”听到这番话,阙月的心才安了下来。还好,她以为是怀信身上的魔气出了问题……
彻底死心。
这四个字,只是说来简单。
阙月深吸气,看着徐长明那双跟徐谢阳珩相似的眼眸:“我不知道如何要让人死心,若是让我将受到的凌辱还给徐谢阳珩,我也做不到。”
这次轮到徐长明不解:“是因你舍不得?”
阙月闻言,淡然一笑。
她一字一句:“是你们轻贱旁人性命的样子,我学不来。”
徐长明哑然了瞬,随后怅然失笑。
他体会不到阙月的痛苦,只因他当初也默许着那一切发生。
非说是为大计,都显得有些冠冕堂皇。
在天宫待得已经够久,阙月站得有些腿脚发麻。
她满不在乎地舒展了下筋骨,只得先将此事答应下来:“所以我要怎么做?”
徐长明笑得高深莫测施法将一样东西送到了阙月面前。
“这不是很简单?先让他欢喜,再让他绝望。”
所有奔向万劫不复的爱恋,都是这样的过程。
阙月不置可否。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要商议的了。
她接过徐长明送来的东西转身离去,却在快踏出门槛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阙月稍作犹豫,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徐长明独坐高堂上,面容隐在一片晦涩当中,眼神永远慈悲。
她问:“你知道你给出神魂后,连轮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吧?”
徐长明的声音遥遥传来:“为天下苍生,这又如何?”
“阙月,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阙月无言,只能背对着他离去。
只要提起徐长明,那便是悲悯众生、温润如玉的帝君。
他心怀天下,叫人寻不出一丝错处;纵观全局,偶尔入局也不过是解闷。
所以阙月并不意外徐长明会做出牺牲的决定,这是他会做也应该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意外或是反转,但仍旧叫人觉得悲壮。
阙月思绪纷乱。
她恍惚走在天界中,腰间的同生铃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她跟怀信一对的铃铛,当一方有危险时,而另一方的铃铛便会剧烈响动。
怀信出事了?!
阙月心头一紧,随着同生铃的指引快步前去。
天池,相思树下。
阙月隔远远的,就看见了两道身影。
徐谢阳珩双目通红,死死抓着怀信手腕:“说!你究竟是如何闯入的结界,又将那株草带去了哪里?!”
而怀信拼命挣扎,叫嚷着:“我都说无数遍了!我来这里的时候,就不见什么草,结界也被人破掉了!”
听到这番话,阙月的心才安了下来。
还好,她以为是怀信身上的魔气出了问题……
阙月长舒了口气,正要上去解围,忽地想到了些什么。
时间不多,她必须从此刻就开始帮助徐谢阳珩渡情劫。
可徐谢阳珩当真是喜欢她的么?
阙月眸光微黯,来不及想太多,悄然施法变化了模样,随后走上前去。
她学着从前的模样,朝徐谢阳珩轻唤了声:“谢阳珩神君。”
抓着怀信的徐谢阳珩手倏地一紧。
他不顾怀信呼痛,怔怔循声看去——
时翎依旧穿着那件单薄的碧衫,身上伤痕累累,嘴角还挂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