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无声的转过身,望着窗外一点点升起的朝阳。沉默仿佛像一堵高墙,将他们隔开,无法靠近。直到天亮,查房医生和换药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医生检查完小念的情况后,乔安宁紧张开口问:“医生,请问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医生面色凝重:“明天要是醒不来的话,恐怕以后都醒不过来了。”那一刹,刚刚止住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来。乔安宁哀求道:“医生,求求您想想办法,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你这个丧门星,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宝贝孙女的?”
时母狠戾的巴掌将乔安宁扇倒在地。
乔安宁久久没有回过神,脸火辣辣的疼。
耳边时母蓄着怒意的声音劈头盖脸。
“时家是短了你的吃还是穿了?非要跑去开什么律所,要不是你天天泡在律所里,把小念丢给保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有尽到一丁点当妈的责任吗?!”
这些话宛如又冷又硬的冰雹一样砸在乔安宁的心上。
时宴站在一旁,伸手拉住时母:“妈够了,这是医院,你先回去。”
时母这才放低了声音。
她看着病床上的小念,唉声叹气:“我的乖孙女啊,真是造孽,碰上这么不称职的妈,奶奶给你炖最喜欢的排骨汤去。”
时母走后,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
除了嘀嘀的仪器设备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乔安宁看着一言不发的时宴,沙哑着声音问:“你也觉得我应该关掉律所,专心照顾小念吗?”
时宴神色淡漠的睨了一眼乔安宁:“你难道觉得小念的受伤不是你的责任吗?”
他责怪的语气,像一把盐撒在乔安宁心口上,隐隐地他疼。
“可你明知道我当律师就是为了我爸,你从前都是支持我的。”
她父亲先天有智力障碍,十五年被控告奸杀一名未成年女孩,最后被判死刑。
可在父亲死后的第五年,真正的罪犯才被绳之以法。
父亲清白了,却早已离世。
从那刻起,乔安宁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为底层人民发声的律师。
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女儿,眼圈微红:“小念今年七岁了,她的七个生日,你从来没有参与过。”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小念的生日,小念一个月前就在问我,今年的生日能不能和爸爸一起过。”
一字一句,无不在指责时宴作为父亲,在小念成长中的缺席。
时宴无声的转过身,望着窗外一点点升起的朝阳。
沉默仿佛像一堵高墙,将他们隔开,无法靠近。
直到天亮,查房医生和换药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医生检查完小念的情况后,乔安宁紧张开口问:“医生,请问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面色凝重:“明天要是醒不来的话,恐怕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那一刹,刚刚止住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来。
乔安宁哀求道:“医生,求求您想想办法,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宋之恒拿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走了进来:“小念还好吗?我是来看她的。”
乔安宁憔悴道:“多谢宋警官。”
宋之恒有些踌躇,医生护士走后,他不安的看了看眼眶红肿的乔安宁。
“乔小姐,关于小念的事,有线索了。”
“啪嗒”一声,乔安宁手中的苹果坠地,骨碌碌滚到病床下。
“什么线索?”
乔安宁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焦急。
“我们找到了附近的监控,监控显示,是两个男孩把小念带去废弃乐园的。”
乔安宁心尖一疼,指甲生生掐进掌心逼自己冷静:“我们能看看监控吗?”
宋之恒点了点头,调出监控给时宴和乔安宁看。
只见斑驳的监控视频里,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小念被两个男孩子推搡进废弃乐园。
乔安宁盯着视频里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小男孩,浑身瞬间冰凉。
她声音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这不是……莫冉冉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