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刚上六年级的男孩子朝着小念招了招手,小念呆呆的朝着他们走去,消失在监控的边际。乔安宁立马站起身,焦急的按下了隔壁的门铃。开门的是莫冉冉。一看见是乔安宁,莫冉冉露出不耐的表情:“你来干什么?”乔安宁焦灼道:“莫小姐,小念不见了,我在监控里看见小念最后是跟你的两个儿子一起出了门,所以我想……”她话音未落,便被莫冉冉打断:“你少血口喷人,我们家小松和小柏可从来不跟有病的小孩玩!”
黄昏,新城律所。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内,乔安宁正翻阅着案宗。
忽然,手边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汤姐”。
这是她专程请的照顾女儿小念的阿姨。
她刚接通电话,便听见汤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乔小姐,不好了,小念不见了!”
乔安宁呼吸一窒:“什么时候的事。”
女儿小念自幼便有自闭症,如今七岁了也一直没有送到学校去。
她跟丈夫时宴平时都工作繁忙,便请了阿姨来照顾小念。
“刚才我去给小念洗水果,一转眼她就……”
乔安宁紧紧蹙起眉:“我老公回来过吗?会不会是他接走了小念?”
虽然乔安宁也觉得几乎没有这个可能,结婚十年,时宴从没关心过女儿,就连小念每年生日他都缺席。
汤姐在听筒内接道:“我没看到时先生回来过……”
乔安宁强稳心里的慌乱,一面叮嘱汤姐到周边再好好找找,一面大步往外走。
坐在车里的时候,乔安宁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打电话问问时宴。
一遍、两遍、三遍……
电话那头是无尽的冰冷的提示音。
结婚多年,激情退却,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时宴的冷漠。
终于,不知多少次后,电话被接通。
听筒里,时宴一如既往的冷漠:“什么事。”
乔安宁抓住救命稻草般,捏紧了手机:“小念不见了……”
“不见了不会找吗?”
时宴冷硬的声音打断了她喉咙里的话。
“我在开会,先挂了!”
乔安宁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拿着手机的手慢慢从耳边滑落。
结婚多年,激情退却,她原以为她早已习惯他的冷漠。
可此刻,心还是隐隐作痛。
强压下心底的失望和苦涩,乔安宁放下手机,将车开过下一个拐角。
……
不久,乔安宁刚把车停稳,就看到汤姐在花园探头张望。
她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关门下车:“汤姐,小念常去的那些秘密基地找过吗?”
汤姐焦急的攥紧双手摇头:“我都找过了,全都不在。”
乔安宁在别墅的院子里逡巡一番,小念最爱的玩具都还摆在原地。
她拿出电脑,开始查看家庭监控。
下午一点钟,小念还蹲在院落里玩玩具,两点钟的时候,院门外出现了两个男孩子的身影。
乔安宁认出来是住在隔壁的莫冉冉的双胞胎儿子。
两个刚上六年级的男孩子朝着小念招了招手,小念呆呆的朝着他们走去,消失在监控的边际。
乔安宁立马站起身,焦急的按下了隔壁的门铃。
开门的是莫冉冉。
一看见是乔安宁,莫冉冉露出不耐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
乔安宁焦灼道:“莫小姐,小念不见了,我在监控里看见小念最后是跟你的两个儿子一起出了门,所以我想……”
她话音未落,便被莫冉冉打断:“你少血口喷人,我们家小松和小柏可从来不跟有病的小孩玩!”
乔安宁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小念的自闭症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莫冉冉这么说,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看着莫冉冉背后,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心中弥漫起苦涩。
“莫小姐,我真的很担心我的女儿,我只问一下小松和小柏好吗?”
乔安宁哀求着,她作为一个母亲,把女儿看得比什么都重。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和刺耳的奚落声。
“我可不想让你的女儿把自闭症传染给我们家孩子!”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乔安宁无助的站在原地。
片刻,她哽咽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铅灰色的天空闪动着条条闪电。
轰隆的雷声震撼着大地。
乔安宁一手提着鞋跟已经断掉的鞋子,在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寻找着小念。
小念最害怕打雷,她几乎能够想象到小念蜷缩在角落哭喊的模样。
雨滴劈里啪啦落下,打在人身上生疼。
乔安宁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她踉跄的走在雨中,眼泪和雨水混在一处一起落下:“小念!小念!你在哪儿啊!”
一声一声的呼喊,都被湮没在暴雨之中。
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将明,乔安宁的精神也濒临崩溃。
忽然,怀里的手机微微震动响起。
她用僵硬的手指按下接通键。
“乔小姐您好,这里是是新城警局。”
“刚才我们接到报案,一位拾荒老人在废弃乐园发现了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