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已经忘了来时路的艰辛。傅沉砚已经悲伤到已经麻木,失去了感知。他默默收起了谢舒婉的所有东西,将它们连同对谢舒婉的记忆也一并锁进了小云的房间,这也许是谢舒婉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地方了。傅沉砚离开这个房间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擦干水后,坐在床上望向床头柜上他们的结婚证件照。照片上的他们红底白衣,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傅沉砚心中动容,抬手摸了摸谢舒婉的笑容。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随即傅沉砚便打了个电话给秘书,交代着关于婚礼的一些事情。
傅沉砚的泪水打湿了信纸,愧疚的情绪遍布了他整个身心。
谢舒婉临死之际还挂念着的,是他和孩子。
傅沉砚忽而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跌入冰点的时候,两人冷漠地像是合租的陌生人。
但小云会悄悄地跟他说谢舒婉每晚都会偷偷地掉眼泪,尽管她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还是被小云捕捉到寂静夜里的那急促的呼吸声。
那时候的傅沉砚却不以为然,丝毫没有耐心地去听任何关于谢舒婉的事情。
如果当初他分出一点心思,他就能发现谢舒婉的变化。
可是傅沉砚没有。
傅沉砚在小云的房间待了许久,只是这个房间不再温馨,只剩下冷冰冰的感觉。
时间就像流水一般从指缝中流过,是傅沉砚亲手拆散了这个家。
傅沉砚的眼泪落在床上的被褥上,就像谢舒婉生前也曾这般痛哭流涕,打湿了柔软的枕头,以后的梦里都是苦咸的种子在发芽生根。
傅沉砚似乎看见了蜷缩在床头压抑着情绪的谢舒婉。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这迟来的抱歉和愧疚,谢舒婉已经听不到,也不想听了。
曾经多少个夜晚,傅沉砚在外面夜夜笙歌。
谢舒婉已经不再期待他会回这个已经是个空壳的家。
傅沉砚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想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愈发觉得谢舒婉只是一个累赘。
他早就已经忘了来时路的艰辛。
傅沉砚已经悲伤到已经麻木,失去了感知。
他默默收起了谢舒婉的所有东西,将它们连同对谢舒婉的记忆也一并锁进了小云的房间,这也许是谢舒婉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地方了。
傅沉砚离开这个房间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
擦干水后,坐在床上望向床头柜上他们的结婚证件照。
照片上的他们红底白衣,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傅沉砚心中动容,抬手摸了摸谢舒婉的笑容。
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
随即傅沉砚便打了个电话给秘书,交代着关于婚礼的一些事情。
秘书一一记下:“好的先生,婚纱的尺寸我会去找沈小姐的。”
傅沉砚淡淡地否决:“不,尺寸照小婉的做。”
秘书闻言没反应过来:“什么?先生您……”
傅沉砚打断了秘书的话,道:“按我说的做。”
秘书只能应下,傅沉砚便挂断了电话,抬眸看向照片。
眼神中的柔情和眷恋藏不住。
傅沉砚摩挲着相框,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只听见他说:“小婉,我会还你一个……”
“最盛大的婚礼。”
傅沉砚这几天像是从悲伤中缓过来了,回到公司里处理公务。
秘书却没有跟在他身边,而是一心忙着筹备婚礼。
在婚纱店内,秘书却突然偶遇了沈茸歆和她的朋友。
沈茸歆见到他很奇怪:“你怎么在这儿?砚哥呢?”
秘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磕磕巴巴的开口:“先生在公司……”
沈茸歆狐疑地打量着他:“那你怎么在这儿?你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