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感受到,但她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自己在黑暗中不断下坠。一夜无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云川的身影。只有桌案上那盏凉透了的茶证明昨晚的一切并不是褚惊月的一场荒诞的梦。现在是不是她的一切都在云川的掌握之中。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褚惊月下意识的抬头,好像这样就能和故事之外的云川对视。门外涂河叩响了房门打断了她的思绪。“殿下,浮山神君求见。”涂河对于神界的所有人都是不待见的态度,可是他们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
褚惊月并不答话,略过云川走到榻上,和衣而眠。
她完全没了理会这一切的心思,她现在只想睡一觉,最好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能忘记。
她能感受到云川在她床边坐下,他手上折扇扇动时的微风,他手指落在她脸上的温度。
她都能感受到,但她已经没了力气。
只能任由自己在黑暗中不断下坠。
一夜无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云川的身影。
只有桌案上那盏凉透了的茶证明昨晚的一切并不是褚惊月的一场荒诞的梦。
现在是不是她的一切都在云川的掌握之中。
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褚惊月下意识的抬头,好像这样就能和故事之外的云川对视。
门外涂河叩响了房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殿下,浮山神君求见。”
涂河对于神界的所有人都是不待见的态度,可是他们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
对于帝临他还能直接把他骂走,可是对于褚惊月的父母,他不便说话。
“浮山神君说有些话先要当面和殿下说。”
褚惊月心神一颤,对于父母,她从来做不到决绝地怨恨。
哪怕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褚惊月】取代了她的位置。
褚惊月没有直接出现在父母面前,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涂河身后。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父神,那个想要对她杀之而后快的父亲。
这一段路不算长,几人视线相对之际,褚惊月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褚母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伸长了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又在看清她的冷漠后,小心翼翼地在离她几步远的距离停下。
褚父眼里也是泪光闪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样温情又炙热的目光在她成神后的一万年三千年里她几乎从未见过。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能僵硬地停在原地,不敢再迈出一步。
她害怕这一切只是幻象,眼前温柔的父母其实是她做的一场梦。
这一万三千年间她做过无数次像这样的梦,梦里的她不是魔神,父母朋友全都聚在她身边。
可是梦醒之后,她独自一人在阴冷潮湿的寝殿,脑海中闪过的是父神耗尽修为的阵法和母神眼里满满的失望。
见褚惊月没有继续动作,褚母耐不住快速上前几步,将两人距离缩短。
手想要抚上褚惊月的脸,被她眼底的防备刺伤,动作放的更加轻柔,试探着将手放在她肩头,又被褚惊月躲过。
褚母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声音哽咽:“惊月,你原谅母亲吧。”
褚父安抚性地拍了拍褚母的肩,满脸悔意地看向褚惊月:“惊月,对不起。”
“和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岐山,这一次不管是谁,不管发生什么,父神一定会护住你。”
褚惊月神色黯然:“父神,如果再有人说我是魔神,你真的能护住我吗?”
“你和帝临联手算计,想要将我斩杀的事就发生在昨天。”
“你要我如何相信?如何原谅?”
“带我回岐山?可是神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褚惊月】了吗?昨天的宴会上,我见过那个褚惊月了。”
褚父的嘴一张一合,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见褚父的表情,褚惊月刚才还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我不会和你们回去的。”
“也不会原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