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容清鸢,浓墨般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声音喑哑:“为何?”“我……身子不适,不想做。”容清鸢闪避眼神。程淮安并不重欲,因此只要她说不愿,他也不会勉强。可这次,程淮安却只是眸光沉沉盯着她:“你有事瞒着我?”容清鸢浑身一僵,咬唇摇头:“没……”程淮安的吻便落了下来。从欲生欲死结束后,容清鸢望着程淮安熟睡的面庞,心下微沉。她想她要加快和离进度了。三日后。郡主派人来找容清鸢,将房契交给她。
缓过神来,容清鸢将眼底的惊与喜掩盖住,强作镇定。
“无碍。”
程淮安眯眼看了她一眼,却没多问。
容清鸢的手却不觉放在了还算平坦的小腹上。
前世,那个孩子是在她刚新婚一年时怀上的。
算算时日,似乎也差不多。
只是她与那孩子缘浅,不到三月便因一场病小产了。
那时所有人都跟容清鸢说不必太难过,孩子日后还会有的。
但之后,直到她死却都没再有孕。
自此,孩子的事也就成了她的心结。
今生,她定要好好护着孩子。
但……
容清鸢偷眼看程淮安,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个孩子的存在绝对不能让程淮安知道。
否则且不说和离难,就算是和离后,程家怕是也要将孩子留住。
孩子是她的,她必须带走。
回到房间,容清鸢躺在床上,正要休息时,程淮安从身后搂住她。
她闻到了他身上飘来的淡淡酒味。
程淮安埋头在她颈间,大手轻车熟路去解她的衣襟。
感受到程淮安的炙热,容清鸢浑身一颤。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孩子,生怕腹中孩子出一点事,吓得直接抓住他。
“不可以。”她的声音坚定,浑身都带着抗拒。
程淮安的动作一僵。
他抬头望向容清鸢,浓墨般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声音喑哑:“为何?”
“我……身子不适,不想做。”
容清鸢闪避眼神。
程淮安并不重欲,因此只要她说不愿,他也不会勉强。
可这次,程淮安却只是眸光沉沉盯着她:“你有事瞒着我?”
容清鸢浑身一僵,咬唇摇头:“没……”
程淮安的吻便落了下来。
从欲生欲死结束后,容清鸢望着程淮安熟睡的面庞,心下微沉。
她想她要加快和离进度了。
三日后。
郡主派人来找容清鸢,将房契交给她。
“程夫人,郡主说都按你的要求都给你办好了!”
“多谢郡主。”
容清鸢眼里泛起惊喜,收着房契,将买房的银两交给郡主手下。
待人走后,容清鸢坐在屋内,不停摩挲着那房契,心里满是雀跃。
这是——她将来自己一个人的家。
将房契收好后,容清鸢如往常一般去整理程淮安的书房。
整理桌案时,她目光随意一瞥,瞳仁骤然收紧。
只见摆在中央的,赫然是她兄长做兵器买卖的账本!
账本是用暗语标着的,若不是前世她见过恐怕此时也认不出来。
寒意自心口升起蔓延全身。
既然在这个时候程淮安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何不在此时对她兄长做出惩戒?
他这般隐忍,难道就是为了等到容天宏铸成大错,好让自己的功劳更大吗?
这一刻,容清鸢脸上血色尽失。
她从未觉得程淮安城府如此之深,如此冷血可怕!
再怎么说,那是她的娘家!他竟不曾顾虑过她哪怕一丁点!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容清鸢慌了一瞬,思绪百转,在程淮安推门的瞬间,下定决心。
门被推开。
程淮安眉头一蹙:“夫人怎么在这?”
望着程淮安那冷面如铁的面庞。
容清鸢心中升起一股悲切,她想起前世程淮安带兵抄了她全家后,回来时面对她也是这般面无表情的模样。
压下心口刺痛。
容清鸢竟是朝程淮安缓缓跪下——
“夫君,我今日想大义灭亲,控告我兄长私卖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