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她今日必须死。”岑云鹤扯开她,举起长剑上前。千枕月想阻止,但是小腹一抽一抽的痛,无法动弹。她只能喊他:“岑云鹤!”岑云鹤动作一顿,回头看她,神色不明。就在千枕月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时,岑云鹤却朝她走来,将剑放到她手中握紧。“是臣忘了,殿下身为孩子的母亲,该亲手为他报仇。”千枕月听懂了他的意思,浑身抗拒,想要挣脱。但是岑云鹤握着她的手太紧了!她被强行带到清月身前。迎着清月害怕的眼神,千枕月颤声嘶喊:“岑云鹤!你放手!”
这声高喊回荡在屋内。
岑云鹤看着千枕月的小腹,神色不明。
千枕月也是一愕,她……有孕了?!
怔愣间,岑云鹤幽森的声音响起:“殿下还真是耐不住寂寞,还未彻底成婚,便与那和尚揣了个野种!”
闻言,千枕月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以为……这孩子是虚尘的!
眼见岑云鹤的表情愈发危险,千枕月护着肚子后退。
“你想做什么?”
岑云鹤见她在维护肚子里的贱种,脸色更沉。
随即,他思绪一转,冒出一个念头:“殿下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并非不可。”
“到时候就让百姓们都看看,大梁的最尊贵的长公主竟同和尚珠胎暗结!”
说完,他转身离去。
岑云鹤的话如同一记警钟敲醒了千枕月!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的存在注定会给皇室带来更大的污名!
也许这个孩子,不该留!
千枕月想到之前太医说的话,她此生恐怕很难再有孕了。
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和岑云鹤的孩子。
千枕月内心挣扎,久久做不下决定。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纠结中流逝。
孩子也越来越大。
千枕月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恍惚。
深夜。
千枕月坐在床边,正端着宫女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岑云鹤推门而入。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千枕月无端害怕,想要躲。
岑云鹤的手却紧紧贴在隆起的弧度上,望着她的眼睛问:“怎么办?臣后悔留下这个野种了。”
千枕月微微瞪大双目。
“岑家断了后,皇室血脉也不该延续。”
岑云鹤的话轻飘飘,却含着深重的恨意与杀意。
千枕月感受到自己和孩子相连的心跳,不舍也不忍:“岑云鹤,我以前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我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岑云鹤脸色却更冰冷:“你为了这个野种,竟然求我?!”
说着,他贴在千枕月腹间的手,向下一按!
千枕月心一跳,连忙挥开他手,心中后怕。
可不知道为何,明明远离了岑云鹤,她腹中的剧痛还在加剧。
随即红色血液从身下流出,染红了白衫!
岑云鹤看到这一幕,眼中全是戏谑:“殿下你看,这个孩子他自己也不想活。”
听到这句话,千枕月心彻底凉了。
她无力靠在床边,看着岑云鹤脸上的笑,一字字说:“岑云鹤,是你自己亲手……断了岑家的后!”
此话一出,岑云鹤全身一震!
“你什么意思?”
千枕月泪眼中带着报复的快意:“这个你口口声声叫的贱种……是你岑云鹤的孩子!”
他的……孩子!
岑云鹤定在原地,很久才反应过来传召太医。
等太医到了,他才出殿,神色晦暗。
许久后,开口吩咐侍卫,“去查!是谁干的!”
“是!”
侍卫领命离去后,岑云鹤回头看了眼殿内榻上的千枕月,转身离开。
这天后,整个玄鹿塔人心惶惶,每天都有宫人被岑云鹤带走拷问,回不来。
千枕月只觉得可笑。
明明是他自己下的手,这样做戏给谁看!
这夜,千枕月无望地看着夜空。
孩子没了,她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或许她一辈子都会困在这玄鹿塔之上。
突然,大门被推开。
宫女清月狼狈的滚进来。
她身后,岑云鹤身披寒霜,脸色阴沉,提着剑。
千枕月不由得想起宫变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提着剑刺进她父皇的心脏。
一朝,她掉落地狱。
这时,清月爬到了千枕月脚边,拽着她裙摆慌张哀求:“殿下!救救奴婢!”
还没等千枕月问话,岑云鹤开口:“她就是下药之人。”
清月胡乱摇头:“不是的!奴婢不会对殿下下药的!”
千枕月也不信,清月和她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怎么可能害她的孩子!?
千枕月挡在清月面前,怒视岑云鹤:“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想让清月当替罪羊?”
“随你怎么想,她今日必须死。”岑云鹤扯开她,举起长剑上前。
千枕月想阻止,但是小腹一抽一抽的痛,无法动弹。
她只能喊他:“岑云鹤!”
岑云鹤动作一顿,回头看她,神色不明。
就在千枕月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时,岑云鹤却朝她走来,将剑放到她手中握紧。
“是臣忘了,殿下身为孩子的母亲,该亲手为他报仇。”
千枕月听懂了他的意思,浑身抗拒,想要挣脱。
但是岑云鹤握着她的手太紧了!
她被强行带到清月身前。
迎着清月害怕的眼神,千枕月颤声嘶喊:“岑云鹤!你放手!”
“别怕,很快的。”岑云鹤说着,手上一个用力——
噗嗤一声,长剑尽数没入清月心口!
鲜血飞溅而出,落在千枕月的脸上,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