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鹤却没回,反而问:“殿下想嫁吗?”千枕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嫁的人只有岑云鹤,如今却不能嫁。更何况现在的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千文廷负责,更要为列祖列宗负责!她攥了攥手说:“我不想。”闻言,岑云鹤笑了下,手抚上千枕月的脸颊,幽声说:“可惜,我同意了。”千枕月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以岑云鹤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你到底……要做什么?”岑云鹤没回,修长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案:“殿下不关心臣给您找的驸马是谁吗?”
千枕月只觉得四肢冰凉,好似坠入冰窖。
眼看着岑云鹤提着带血的剑就要出门。
千枕月伸手要抓他,突然,钻心的痛从腹部传遍了四肢。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岑云鹤脚步一顿,回头看到痛苦的她,眼中全是漠不关心。
直到红色的鲜血从千枕月的身下缓缓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绒毯。
岑云鹤目光微微一凝:“传太医。”
“是。”
……
半炷香后,太医匆匆赶来。
探过千枕月的脉搏后,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九千岁,长公主避子丸用了太多,以后怕是永远无法有孕!”
岑云鹤少见的面无表情。
他挥退太医,看着脸色苍白的千枕月很久才说:“生不了刚好,皇室的肮脏血脉就不该流传下去!”
说完,转身离开。
门扉刚关上,床榻上的千枕月就睁开了双眼。
她耳边还回荡着岑云鹤冰冷的那句定论。
腹部还隐隐作痛,千枕月蜷缩起自己,将脸埋进了被子,滚烫的泪洇湿了被角。
在岑云鹤的报复下,她失去了公主的尊严,现在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这日后,岑云鹤许久都没有再来玄鹿塔。
反倒是小皇帝千文廷来了。
他看着日渐消瘦的千枕月,握着她手道:“皇姐,朕知道你受苦了,只要你愿意,朕可以下旨给你寻个婚事,送你离开皇宫。”
话落,千枕月心念一动,很想答应。
可转念又想,她若是离开了,岑云鹤会轻易放过千文廷吗?!
她心知肚明——不会。
千枕月掩下苦涩,轻声拒绝:“不了。”
闻言,千文廷沉默了很久,慢慢松开了握着千枕月的手。
“朕还以为皇姐是被迫!现在看来,是皇姐你自甘下贱!”
千枕月全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护着的弟弟会这么说自己!
呼吸间,心肺都跟着抽痛。
然而,千文廷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失望离去。
他走了没多久,久久未出现的岑云鹤就过来了。
“听说小皇帝来了?”
千枕月知道瞒不过他,没有否认:“嗯。”
岑云鹤看着一直低头不看自己的千枕月,突然开口:“小皇帝今日同我讲,想为殿下指婚。”
千枕月呼吸一颤,抬头就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眼。
“然后呢?”她试图假装镇定。
岑云鹤却没回,反而问:“殿下想嫁吗?”
千枕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嫁的人只有岑云鹤,如今却不能嫁。
更何况现在的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千文廷负责,更要为列祖列宗负责!
她攥了攥手说:“我不想。”
闻言,岑云鹤笑了下,手抚上千枕月的脸颊,幽声说:“可惜,我同意了。”
千枕月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以岑云鹤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
岑云鹤没回,修长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案:“殿下不关心臣给您找的驸马是谁吗?”
闻言,千枕月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妙的念头:“谁?”
“灵福寺虚尘!”
一刹间,千枕月耳边轰的一声雷响,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逐渐冷去。
灵福寺是大梁的国寺,而虚尘却是那里人人鄙夷的犯戒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