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讪笑,下意识地否定了她的说辞,她真以为郁雨初是被自己所伤。又想着郁雨初这副大小姐身子骨恐怕真是经不起折腾,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好她脚底抹油就想溜,“弟妹啊,你好生歇着吧,嫂子先走了哈。”郁雨初抬手做出挽留状,“嫂子,你别走啊——别走——”看着许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郁雨初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想抢夺她的劳动成果tຊ?没门!既然已经被吵醒了,索性便起床罢。郁雨初又去看那木桶,那几条三道门子缓缓地游动着,生命力已不似昨夜旺盛。
“起开!”
许氏一副蛮横的样子,若是真打起来,身子娇弱的自己必不是她的对手,不如——
借着许氏推搡她的力气,郁雨初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啊!”
她佯装吃痛尖叫出声。
“不、不可能啊,我没使劲呐!”
许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方才,根本没用劲啊,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郁雨初倒在地上直喘气,呆呆地看着她。
她伤心道:“嫂子,我知道你们一向不喜欢我,但我、但我对你和大哥,都是十分敬重的啊!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弟妹你胡说些什么呢。”
许氏讪笑,下意识地否定了她的说辞,她真以为郁雨初是被自己所伤。
又想着郁雨初这副大小姐身子骨恐怕真是经不起折腾,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好
她脚底抹油就想溜,“弟妹啊,你好生歇着吧,嫂子先走了哈。”
郁雨初抬手做出挽留状,“嫂子,你别走啊——别走——”
看着许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郁雨初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想抢夺她的劳动成果tຊ?没门!
既然已经被吵醒了,索性便起床罢。
郁雨初又去看那木桶,那几条三道门子缓缓地游动着,生命力已不似昨夜旺盛。
这些小鱼卖也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的,她心念一动,往厨房去了。
郁雨初拿出几条小鱼放在砧板上,提刀将鱼头切掉,将内脏清理干净,又找了个碗把它们放进去,倒入白醋。
这白醋的作用一来是杀菌,二来,也是能软化酥松鱼骨便于人体吸收。
家里虽没什么荤菜,但调料总还是有的。
趁着腌制小鱼的功夫,她又煮了碗白粥。
这鱼体积太小,油炸之后进嘴里尝尝味道也便罢了,不能真用它来果腹,配上白粥倒是正合适。
待锅中水煮沸后,她将这几条三道门子下锅,又放入葱姜、和干辣椒。
只消半刻,这些三道门子两面都已被炸至金黄,香气也飘散开来,鱼香和着辣椒的鲜香气,白粥和炸鱼的热气氤氲在厨房内,叫人垂涎欲滴。
本来昨夜吃的就素,半夜还去赶海,体力消耗太大,郁雨初已经是饥肠辘辘。
如今馋虫被勾起,她风卷残云般将早餐一扫而光。
一顿饭下来,天也大亮了,估摸着这会交易海货的集市也开市了。
郁雨初抹了把嘴,提着木桶上码头去了。
码头。
虽然是清晨,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
几个小渔船停在岸边,渔民们直接在船上叫卖起来——
郁雨初不过是远远路过,都能闻到船上浓烈的鱼腥味。
因着他们所打的海鲜一看便是最新鲜的,故而是集市里最热闹的所在。
村民们见郁雨初一个人提着个木桶就来了,纷纷侧目。
他们显然认出了郁雨初,窃窃私语起来。
“老头子,我没看错吧?”
一老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老大爷,“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有些好事的中年男女对着郁雨初呲牙咧嘴的上下打量着她,讽刺道:“这不是林家小媳妇吗,平日里连人都见不着,怎么起了个大早出来了?”
郁雨初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自知名声不好,也不跟他们挤在一起抢地段,捡了个边边角角的地儿便算作摊位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两块旧布料铺在地上,一大一小,都是前几年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
小的那块是给自己落座用的,大的则是用来摆摊。
“呀,这不会真是要摆摊吧?”有人诧异道。
“摆摊?她能有什么海货卖?”
她身边一年轻女子嗤笑,又用一双长筷子拍打着自己大木桶里的大青鱼,很是得意的样子,“看见没?这才叫海货,昨夜里钓上来的!”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郁雨初转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白春桃!
她在心中冷笑,这两姐妹可真是无处不在。
白春桃这是看她一个人来,故意奚落她呢!
“呀!真是好大一只呢。”有人赞叹道。
这青鱼跟白春桃的胳膊差不多长,郁雨初看着估计都快一米了。
“这么大的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吧……”
周围人纷纷朝他投去羡慕的目光。
白春桃见人群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更起劲了,继续对郁雨初道:“怎么样?林家小媳妇,我看你呀,拿不出点真好货就别来这丢人现眼了!”
好,很好。
郁雨初眉心一跳,很久没见这种明目张胆挑衅她的人了。
郁雨初笑盈盈地,顺着他的话说:“是呢,白春桃你这条鱼真是好大呢,不过这摊位,也就这条鱼能看了,其他的小鱼小虾可真是填牙缝都不够!”
郁雨初此话一出,众人的哄笑声也少了许多。
他们中的一些人自然是听说了昨日郁雨初在海滩边发过火了。
毕竟往日他们议论起郁雨初,郁雨初从来都不搭理他们,这才纵得他们胆子大了起来。
白春桃也是一愣,而后恼羞成怒道:“这条鱼都不知道能抵得上多少海货了,你懂什么!”
郁雨初并不回应,只淡淡说道,“敢赌吗?”
“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想怎么赌?”
白春桃挑眉看她,很不服气的样子,昨儿她被郁雨初劈头盖脸训了一通,今天她一定要找回场子、扬眉吐气!
“既然你这么自信,不如我们就来赌,谁摊子上的海货价值更高,如何?”
郁雨初笑笑,“若是你输了,你这条大青鱼可就要送给我了。”
“好!可不许反悔嗷。”
她一副生怕郁雨初抵赖的样子,而后故作大方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你要是输了,以后就别来这海货市场了。”
“成交!”
郁雨初爽快地应下了。
这副痛快的模样让白春桃也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道,郁雨初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懂什么赶海,八成是在沙滩上捡了几个小螺就以为是好货罢了。
“哎。”围观的人指着郁雨初的木桶,对身旁的人道,“你说她这木桶里到底有什么?”
“能有什么呀。”
那人在胸前抱着双臂,不屑道,“咱这的水势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好东西有命捡还没命带回来呢,她这肯定就是白日里捡大伙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