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文低头在她额间亲吻:“在有如此,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说完,放开禁锢在孟竹清腰间的手,坐起身。把外面等候的丫鬟叫进来。一众丫鬟端着洗漱器具进来,齐齐跪在床边行礼:“王爷,王妃。”听到丫鬟的称呼,孟竹清愣在原地。不知道她们为何要称呼她王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迟墨文。“你才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吗?”迟墨文勾唇反问。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喜悦的神情,然而他失望了,孟竹清脸上原本的诧异很快平静下来,随后便没有任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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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漱了口后,迟墨文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丫鬟把给孟竹清熬好的药端进来。
孟竹清面不改色的一口喝完,对药碗旁边的一叠蜜饯视而不见。
她从小在父母的娇养下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怕苦怕痛,夏日怕热,冬日怕寒。
从未受过任何委屈,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然而一切都在她知道迟墨文真正的目的后变了,她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喝下一碗苦药,对她而言,感觉不到任何的苦楚。
喝完了药后,孟竹清躺在床上,脑中不自觉想起爹娘。
曾经她以为,就算她死了,反正也不是以孟竹清的容貌死去,至少她爹娘不会伤心,这样也好。
谁知他们竟然已经知道了真相。
她爹知道是他亲自下的命令将她处斩,不知该有多痛心。
还有娘亲,她的眼睛,明日她一定要仔细的给娘亲看看。
想到这里,孟竹清忽然发现冬日的夜特别漫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天明。
外面的夜更深了,漆黑无比,万籁寂静。
迟墨文进来的时候,孟竹清已经睡着,她喝的药里有安神的药物,是以她躺下没多久后便沉睡不醒。
迟墨文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向孟竹清。
在脑海中描摹她的轮廓,慢慢把这副面容刻进心里。
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想不起孟竹清本来的模样,明明她的脸就在不远处的落樱阁,满心满肺的都是她现在的样子,或是她之前的样子。
只要内里是她,不管现在她变成何种样子,都能被他一眼刻在心里。
迟墨文握住孟竹清被中的手,侧躺在她身边,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拥住。
低头在她发上落下轻轻一吻,闭上双眼。
翌日。
孟竹清醒的时候发现整个人都在迟墨文怀中,脸颊紧贴他的胸膛,眼睫轻扇的时候能够扫到他的亵衣。
孟竹清视线上移,看到迟墨文坚毅的轮廓和紧闭的双目。
说起来,这竟是孟竹清第一次看到迟墨文清晨的模样,以往的时候,迟墨文每每在她醒来时就已经离开,或者是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离开。
是以孟竹清竟从未见过迟墨文这个样子。
不知看了多久,孟竹清回过神来,敛眸,身体稍稍推出迟墨文的怀抱。
却被他的手臂更紧的禁锢在怀里,与此同时,迟墨文睁开双眼,垂眸看着孟竹清。
“王妃看的还满意吗?”清晨的迟墨文的嗓音特别沙哑低沉。
孟竹清的身体僵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但从他的话中,她知道迟墨文把她刚才的举动看在眼中。
不想去跟迟墨文争辩称呼的问题,她今日只想回府里看爹娘。
半晌,孟竹清身体微微挣扎:“王爷,放开我,你昨日说要带我回丞相府。”
闻言,迟墨文把她抱得更紧:“你叫我什么?”
“方离。”孟竹清开口。
迟墨文低头在她额间亲吻:“在有如此,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完,放开禁锢在孟竹清腰间的手,坐起身。
把外面等候的丫鬟叫进来。
一众丫鬟端着洗漱器具进来,齐齐跪在床边行礼:“王爷,王妃。”
听到丫鬟的称呼,孟竹清愣在原地。
不知道她们为何要称呼她王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迟墨文。
“你才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吗?”迟墨文勾唇反问。
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喜悦的神情,然而他失望了,孟竹清脸上原本的诧异很快平静下来,随后便没有任何神情。
他不由得脸色紧绷起来。
孟竹清确实不在意她们喊什么,她是否是王妃,全凭迟墨文的意愿,只要他愿意,一个街头乞儿也可以是王妃。
丫鬟们见屋内顿时寂静下来,也都低头敛息,动作轻柔迅速,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换好后又鱼服而出。
“我们何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