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繁星没有捡钱,只是微微侧身,缓缓朝着病房门口走去。顾清延强忍着一腔怒火,他捏紧了拳头,目送着这个身形单薄的女人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转角,顾清延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展毅,你帮我跟踪一个人,以后只要她接到的每一份工作,都给我偷偷辞掉。”挂掉电话后,顾清延一直阴沉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透着锐利的光。不是不想做我的女人吗?那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反悔!
可是她不能死,她死了,妈妈就真的没有救了。
尽管妈妈做了那么多错事,可她也没有办法去怪她。
一个人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吸了吸鼻子,乔繁星把钱全部塞进了顾清延手里,顾清延绷着脸没接,一甩手,一小把整整齐齐的纸币洒了满地。
“把你的钱拿开,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乔繁星的身子僵了一下,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大概过了几秒的时间,她虚弱地笑笑,才轻轻地开口。
“不脏,你们家留下的家产都被我妈赌博输光了,我给你的,是我自己赚回来的,很干净。”
顾清延的眉心拧得更重了,他感觉心脏被揪的生疼,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隐忍着更大的怒气。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真像一条狗,与她多年前的意气风发相比,真是讽刺的反差。
顾清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看到她这样死气沉沉,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一了百了……
乔繁星没有捡钱,只是微微侧身,缓缓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顾清延强忍着一腔怒火,他捏紧了拳头,目送着这个身形单薄的女人离开。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转角,顾清延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展毅,你帮我跟踪一个人,以后只要她接到的每一份工作,都给我偷偷辞掉。”
挂掉电话后,顾清延一直阴沉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透着锐利的光。
不是不想做我的女人吗?那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反悔!
乔繁星把所有的钱都落在了医院,回家的路上她连坐公交的钱都没了,只能走路去妈妈住院的地方看她。
回到熟悉的病房后,正是中午,同病房的一些病人都在吃饭了,可今天乔繁星什么都没有带来,胃里空空如也,有点疼。
她不愿意闲着,去开水房打水过来给昏睡的谢丽芳擦身子。
床上躺着的妇人早就没了五年前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也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和狠辣的手段,只剩下一层粗糙中带着黄褐斑的皮,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两年,尿毒症将她折腾得不像人样,她丰满高挑的身躯迅速干瘪下来,变成了一具干尸一样的存在。
也算是报应吧。
乔繁星感觉额头上的伤口又疼了些,便抬手摸了摸纱布,一颗心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