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月闻言安心了些许,朝门口走去:“他在哪间病房?”裴母上前扶住她:“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吃完东西再去吧!”慕容倾月看着面前身上憔悴的裴母,心中一暖:“妈,这几天辛苦您了。”裴母听见她的称呼愣了愣,眼眶也红了起来:“妈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月儿,只要你愿意,我和你爸永远是你的家人!”慕容倾月紧紧抱着她:“谢谢您!”
慕容倾月费劲地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白花花的天花板,鼻间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感觉脸上有些紧绷,她伸手一摸,只摸到满脸绷带。
“云,月儿,你终于醒了!”
裴母的脸出现在面前,慕容倾月张了张嘴,嗓子发出破碎般的声音:“我的脸……”
裴母眼眶发红:“你的脸被烫伤了,现在涂着药呢,你放心,医生说不严重,很快就能好。”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急忙问:“陆秉渊呢?”
“他被烧伤的有些严重,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呢。”
慕容倾月闻言立马下床往外走去。
裴母在后面追着:“你别去,现在……”
走到门口,就见管家着急忙慌地赶来:“小姐,老爷病危!你快来跟我来!”
病危……
慕容倾月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管家拉进一间病房。
病房内围了好些人,床边的陆慕泽见到她来让出位置。
病床上,慕容席带着氧气罩,气息微弱,一双眼睛无神地微微阖着。
这一瞬间,他苍老得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见到此景,慕容倾月心中一痛,扑到床边:“爸爸!”
慕容席听到动静眼皮睁了睁,费劲地抬起手:“月儿……”
慕容倾月抓着他的手应着:“我在这。”
他气息几不可闻:“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爸爸,你……”她声音哽咽起来。
“别难过,爸爸,希望你……开心。”
慕容倾月额头抵在他的手上,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慕容席缓了缓气息,勉强说道:“月儿,不要责怪爸爸,以后,你就回裴家吧,我已经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到你名下……”
“爸爸,我不怪你,你别说了,我要你好好的……”
慕容倾月泣不成声。
“傻孩子,别哭,我不逼你了,你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和幸福吧。”
慕容席看着头顶的灯光,神情恍惚:“我好像看见你妈妈了……”
他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缓缓阖上眼睛。
慕容倾月握着的手倏地脱力,她心中一阵悲恸,不敢抬头去看父亲。
耳边心电图传来一声嘀响,瞬间病房内冲刺着声声哭喊。
慕容倾月呼吸急促,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她面上的绷带拆了,有些红肿,涂着厚厚的药膏。
躺着半晌,她哑声问了句:“爸爸呢?”
守在床边的裴母顿了顿:“已经送去火葬场了,你节哀。”
泪水从眼角滑落,慕容倾月痛苦地闭上眼睛。
从前慕容席待她如何先不说,这三年她是真实的感受到了父爱,也真心地把他当做至亲,如今,这个世界上她已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怎么能不叫她痛心……
裴母心疼地看着她,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
过了很久,慕容倾月擦了眼泪从床上坐起来,站在地上感觉精神有些恍惚,脚步虚浮地走了两下,她问:“陆秉渊呢?”
陆母连忙回答:“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慕容倾月闻言安心了些许,朝门口走去:“他在哪间病房?”
裴母上前扶住她:“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吃完东西再去吧!”
慕容倾月看着面前身上憔悴的裴母,心中一暖:“妈,这几天辛苦您了。”
裴母听见她的称呼愣了愣,眼眶也红了起来:“妈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月儿,只要你愿意,我和你爸永远是你的家人!”
慕容倾月紧紧抱着她:“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