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柔神色淡淡:“前男友而已。”钟霖一顿,随后皱眉:“他骚扰你?”“没有。”暨柔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钟霖看出她不想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只是说:“需要帮忙记得告诉我。”“好。”暨柔点头,至于手机上打开的电话,被她一一掐了。钟霖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慢慢来。到了酒店,暨柔在大厅里等待钟霖将行李箱放入房间。不远处沙发上,正坐着等人的男人左看右瞧,被一旁站着的暨柔吸引目光,随后嘶了声。
钟霖看了眼周围说:“这儿人太多了,我们先出去吧?”
“好呀!”
暨柔边走边聊:“钟霖哥住哪儿?”
钟霖推着行李箱走在她旁边:“最近可能要住酒店,市区的房子还没有打扫好。”
暨柔惊讶:“钟霖哥还在A市买了房子?”
“是啊,以前偶尔来过几次,毕竟是大都市,就当是投资了。”钟霖自从出国后,便在国外完成了大学本科,并且硕博连读,仅有的几次回国,在得知暨柔在A市上学后,便动了买房的念头。
他家境一般,不然也不会认识程衍和暨柔,好在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对他期望很高,因此能支持他去国外读书。
而他也不负众望,大学学的是法律,大三便便进入了国外一所知名的律所,并且在大四那年,靠自己的积蓄在A市市区买了套公寓。
“倒是小柔你呢?有想好毕业后的打算吗?有找好住的地方吗?”
“我……”暨柔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钟霖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她说。
暨柔抿了抿嘴,还是坦白:“我可能毕业后去法国,而且我现在住在……朋友家。”
钟霖一愣:“你打算出国?”
“嗯,我想出国深造,刚好我学的是美术,法国那边最适合了。”暨柔点头,声音轻柔。
她之前就有这个念头了,后来向法国那边的学校申请,好在她这几年在学业上,尤其是美术绘画上小有成就,因此申请很快就得到了通过,随后她便向学校那边办理了手续,除了辅导员知道,谁也没有告诉。
至于学费,她还有一笔存款,对于她出国,已经足够了。
“这个决定很好啊,我很支持。”出乎意料的是,钟霖很是赞同,同时因为暨柔肯告诉他这个决定而有些开心。
“真的吗?”他的毫不犹豫让她受宠若惊。
钟霖看着她,语气里充满肯定:“是,不骗你,你想做的事,就大胆地去做好了,不用害怕别人的眼光。”
如果不是暨柔率先提出,他或许也会主动建议她出国深造一番,而不是一辈子待在国内,时不时想起故人。
暨柔很开心:“谢谢钟霖哥!等我确定好了时间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可以替我保密吗?”
暨柔没有说要向谁保密,毕竟他们唯二认识的人只有程衍。
钟霖也没有多问,而是点头保证:“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出了机场,钟霖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时,暨柔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顾延舟的视线。
察觉到她的异样,正为她开车门的钟霖开口:“怎么了?”
暨柔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顾延舟只看到一个背影,直觉却告诉他一定是暨柔,他错开人群想追上去,最后却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上了车!
就在他要放弃时,她回头了!是暨柔!
然而这个事实让他更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在这?
她是不是知道他骗她了?
还有,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
一条条疑问浮现脑海,他想追上去,眼前却是那冷漠的一眼。
暨柔看见他了。
可是她没有停下,并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他,顾延舟心脏顿时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
车子启动,他迈开腿想要追上去,身形却踉跄,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
“暨柔!”他心神俱裂地大喊了一声,企图能让车里的人听到
然后车子没有停下,一直驰向远方,直到消失。
路过的人叫他不对劲,想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顾延舟不顾一身狼狈,他唯一的念头是立马找到暨柔,向她解释一切。
然而车流量太大,他根本追不上,更不知道暨柔要去哪,只能返回家。
车内,钟霖看了眼车后,问暨柔:“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
他没有看清楚样貌,大概猜测是个年轻的男子。
暨柔神色淡淡:“前男友而已。”
钟霖一顿,随后皱眉:“他骚扰你?”
“没有。”暨柔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钟霖看出她不想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只是说:“需要帮忙记得告诉我。”
“好。”暨柔点头,至于手机上打开的电话,被她一一掐了。
钟霖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慢慢来。
到了酒店,暨柔在大厅里等待钟霖将行李箱放入房间。
不远处沙发上,正坐着等人的男人左看右瞧,被一旁站着的暨柔吸引目光,随后嘶了声。
那不是暨柔吗?她怎么在这里?
大白天的她出现在酒店做什么?总不至于顾延舟也在这儿?
等钟霖下楼,暨柔上前,两人交谈后,男人更是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兴奋得脸都红了,立马拿出手机咔咔一顿拍。
见他下来,暨柔说:“我们去吃饭吧?”
钟霖点头:“我也饿了,走吧。”
“你有想吃的吗?”她问。
钟霖思索几秒,莞尔一笑:“说实话,吃了这么多年西餐,我还是想念中式餐。”
暨柔:“好呀,那我们去吃中餐。”
入夜了,顾延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一樽没有生气的雕塑。
他回想着和暨柔在一起的时光,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娇羞嗔怒,回想下午发生的一切,林向瑜的欺骗,她对他的漠视……
每回想一幕,心口的疼痛就在提示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七点多了,桌上的红酒冷菜提醒着他暨柔还没有回家,甚至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不是他们的纪念日吗?
顾延舟将头埋进臂弯,折磨式地捶打自己。
“啪嗒”一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他身上掉落,滚落出一枚璀璨夺目的戒指。
戒指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像它的主人一样……
保姆从房间出来,手上拿着东西,战战兢兢道:“先生,我刚收拾小柔的房间时,这盒子里的东西不小心掉出来了……”
“什么东西?”
顾延舟接过来一看,是之前他在书房看到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