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舟没有开口,只是嗯了声。对面确认是他,似乎松了口气,随后又说:“是你就好,刚才我还以为打错了,我是林向瑜。”顾延舟自然知道是她,这个人是他年少时得到又失去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惊喜,会激动,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心悸,有的只是心如止水,因此他语气淡淡道:“我知道,有什么事吗?”或许是他的反应太过平淡,出乎意料,对面停顿了几秒。“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她开玩笑似的反问。
顾延舟垂眸看着这个号码,既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
电话持续了几十秒,直到它自动挂断,接着又打来第二个。
前面排队的人还很多,顾延舟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率先开口了:“喂?是阿舟吗?”
女人声音清亮,语气熟稔。
顾延舟没有开口,只是嗯了声。
对面确认是他,似乎松了口气,随后又说:“是你就好,刚才我还以为打错了,我是林向瑜。”
顾延舟自然知道是她,这个人是他年少时得到又失去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惊喜,会激动,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心悸,有的只是心如止水,因此他语气淡淡道:“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他的反应太过平淡,出乎意料,对面停顿了几秒。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她开玩笑似的反问。
顾延舟不太喜欢她这副语气,仿佛两人回到了从前,他不由得烦躁:“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听出他的不耐烦,这是林向瑜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她问:“延舟你还在怪我吗?”
怪她方面为了前途未来和他分手,不告而别?
林向瑜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如果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出国,只是她一定不会和顾延舟分手,甚至闹翻,而是会让他心甘情愿地答应自己。
当然,如果早知道他是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林向瑜可能也不会选择出国,毕竟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和顾氏集团太太的身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没有,你想多了。”她主动提起当年,顾延舟神色依旧淡淡。
不管以前如何,顾延舟都不想追究,更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这是对暨柔的不尊重。
他的反应让林向瑜有些挫败,“你以前不会这么冷淡的。”
就算是以前两人闹矛盾,吵架的时候,顾延舟也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这让她明显感觉不对。
想起最近有人跟她说过的事,林向瑜心里升起一股危机,不过她没有主动提起质问,而是转移话题,语气自然,带着笑意:“我听他们说你已经知道我要回国了,真是的,不知道谁嘴巴这么大,本来我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显然对她的回去不在意,心底的危机感更加浓重,她话锋一转开玩笑似的:
“我听说你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据说……还和我长得很像,是真的吗?”
这几年她虽然人在国外,但也没有断了和国内的联系。
即便她极少在群里发言,却也没有退群,更何况当年她和顾延舟谈恋爱的事人尽皆知,时常有人提起她,加上她的好朋友时不时向她透露一些消息,林向瑜自然知道顾延舟找了个长得像她的替身。
她倒也没有像朋友一样生气,反而有些得意,毕竟这能证明顾延舟根本忘不了她,不是吗?
每见一次赝品,顾延舟就能想起她这位正主,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林向瑜心思百转千回,一句话却让她险些失态。
“假的,她比你漂亮。”
林向瑜惊愕,耳边的手机差点没握住。
她刚才听错了吗?
他什么意思?
难道她的消息会有假吗?显然不可能,他们没有必要骗她。
唯二的解释是,要么顾延舟在故意气她,要么就是,顾延舟对那个女人很在意!
林向瑜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前者,否则她这些年的付出岂不是很可笑?
前面排队的人还剩两个,即将轮到顾延舟,他对林向瑜的耐心也即将告罄。
“你要实在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我下周六的机票,你可以来接我吗?”林向瑜没有再扯其他,直接说明打一顿你电话的目的。
“我刚才联系也祁淮礼了,可能他在忙,到现在都没有回我。”
她的语气有些抱怨,“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你们还有几个人记得我。”
“我周六没空,你找其他人吧。”顾延舟毫不犹豫选择拒绝,他可没有忘记答应过暨柔要和林向瑜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何况以林向瑜的人脉,根本不可能找不到人接机。
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顾延舟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最终还是将通话记录删除了。
祁淮礼是在A大找到了暨柔。
暨柔刚从办公室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路过教学楼转角处时被他喊住。
暨柔下意识地把文件藏在身后,问:“有什么事吗?”
祁淮礼注意到她的动作,眯眼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暨柔有些警惕:“与你无关。”
好在祁淮礼没有多加探究,他清楚自己找她的目的,因此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希望你可以自觉离开阿舟。”
暨柔眉头一皱:“这是我和他的事。”
言外之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朋友,否则——”他语气一转,带着威胁。
“否则什么?”暨柔反问,接着直视他,笑了笑:“否则你就要找人绑架我,还是要雇凶杀我,亦或是把真相告诉顾延舟,向他揭穿我的面目,然后让我滚出A市?”
她的话让祁淮礼错愕:“不,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威胁她,但他好歹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哪里会干这种买凶杀人的事?
祁淮礼真是好笑又好气,暨柔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他哼哼两声:“你就是个骗子!”
暨柔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骗什么了?”
“你骗顾延舟的感情,是个感情骗子!”
“骗得又不是你,你这么义愤填膺做什么?”
是啊,他生气做什么,反正顾延舟都乐在其中。
祁淮礼冷哼一声,开始转移话题:“下周六林向瑜回来,这你不知道吧?”
他故意道:“我可是知道她已经打电话给阿舟了,叫他到时候去机场接她了。”
又是周六?
真巧,暨柔心想。